不同于楚淮义,很显然楚淮泽他还不知,接下来在内城中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他那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现在加上醉酒更是蠢得一塌糊涂,对自己弟弟的劝诫,他更是已经摆出了皇帝的架势,将壶中的美酒尽数倒在了楚淮义的头顶。
“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你现在不是晋王了!朕……现在削去你的爵位……妈的朕让你喝酒……你还敢他妈的推辞……老子让你喝你就喝!老子让你死你就死!再推辞……就……诛你九族!”
楚淮义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强挤出了一副和善的笑容来,可心里早就把楚淮泽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直到反应过来他俩祖宗十八代都是一样的后,方才罢休。
楚淮仁则是赶忙将喝了个半醉的楚淮泽拉开,打起了圆场。
“消消气,兄长,二哥他不是那个意思,他……”
楚淮仁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淮泽一把给推开。此时的楚淮泽已经彻底的进入了自己给自己安排的角色之中,对着胆敢拦他的弟弟怒骂道:
“放肆……吴王你他妈放肆!这里是朝堂……你怎能称呼朕兄长,当称呼陛下才是!”
楚淮仁也是没想到,这阉狗的戏瘾这么大。但念起陈蒨交代给他们兄弟俩的任务,还是只得捏着鼻子,陪他演了起来。
……
另一边的陈府内,七家于此集结了上万人的部曲,此刻皆已在陈蒨的吩咐下,换上了禁军的甲胄,整装待发。
“该说的我先前都已经向诸位交代清楚了,今日能站在这里的,都是七家部曲中的佼佼者。若明日还能站在这里的,我每人赏钱一万,绢、布各十匹,酒、肉管够!
可若不幸,未能活着回来,那上述赏赐翻倍,我会连同安葬的钱,一同交到你们的家人手中。至于留下的父母妻儿,则由我们七家负责出钱养育,保证他们此生衣食无忧!”
“为明公分忧效力,臣等万死不辞!”
正厅之中,崔绍芸死死黏在陈蒨的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哥哥,你可是向芸儿发过誓说,此次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哥哥要是骗芸儿……”
陈蒨低下头,在崔绍芸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放心吧芸儿,整个内城之中,早就没有非我控制的成建制武装力量了。待天子暴毙,新君继位之后,我就来娶你!”
陈蒨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在给自己立flag,他生怕再说下去会给自己奶死,便赶忙换了个话题道:
“芸儿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我吗?现在可以拿出来,让哥哥我看一看吗?”
崔绍芸听罢,方才柔情难舍地松开了环绕在陈蒨腰间的玉手,自怀中缓缓取出一枚系有青丝的玉镯,温柔地套在了陈蒨的腕间。
“这镯子是当年祖父与祖母成婚时,祖父送给祖母的。芸儿本想在成婚那一日在送给哥哥,可你不许芸儿今日和你一同去内城赴险,那就让它和这缕青丝代替芸儿陪在哥哥的身边吧!答应芸儿,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哥哥去哪,芸儿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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