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至于吧?
愣愣的看着突然扑进自己怀里,抱着自己哭的梨花带雨的程兰,徐孝先先是懵懵的。
而后突然反应过来了,两手抓住程兰的香肩扶起,看着那张我见犹怜的妖精面孔,无语道:“你想什么呢你?
你摸摸,是不是还在?”
说着话,徐孝先就抓住程兰的一只手摸向那里。
衣服太厚,不得摸。
干脆直接脱下了长袍,一把把程兰的手放进里面。
“嗯?”
哭得梨花带雨的程兰愣了:还在呢。
“呀,脏死了……你讨厌。”
瞬间面色通红,尴尬无比的程兰说着就要抽出手来。
但被徐孝先一把按住,另外一只手勾起程兰尴尬的低下头的下巴:“现在心里踏实了吧?”
“嗯。”
程兰不敢看徐孝先,现在两个人的姿势太尴尬了。
很羞人的。
尤其是某人被自己握住后,又开始不老实了。
但好在徐孝先没有难为他,在那诱人的嘴唇上亲了下,道:“不脏的,在西苑刚洗过澡的。”
程兰也登时想起了刚才被徐孝先随手扔在了厅堂八仙桌上的包袱,道:“所以……外面包袱里的是你的旧衣服?”
“是啊,今日先去了一趟良乡,身上都湿透了,刚进城门口,就被东厂拦下去见皇上了。”
徐孝先跟程兰简单的说了一遍。
过程中又时不时的挑逗、撩拨着身上开始滚烫的程兰。
直到自己心满意足,程兰心猿意马的呸呸了两下,通红着离开后,徐孝先这才把自己上半身扔在了炕上。
等着程兰打水给自己泡脚。
打水进来,程兰替徐孝先拖去鞋袜,而后一边帮徐孝先洗着脚,一边念叨着今日除了吴仲来家里取钱外,他那得意弟子裴南亭也来了。
徐孝先愣了下,今天因为陈景行的提醒,忙的脚打后脑勺,完全把要教裴南亭一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算了,明日有空路过时我过去跟她解释一番。”
徐孝先困的迷迷糊糊道。
程兰笑着道:“你们这对师徒还真是稀奇,还头一次见先生要去给学生解释的。”
“这是尊重。”
徐孝先说道。
随后程兰再说什么,徐孝先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直到响起了微微鼾声,程兰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替徐孝先擦拭完脚,费力的抱在怀里放在了炕上。
随着徐孝先嘴里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后便进了被窝。
……
杭州
雾蒙蒙的清晨,南边冬天的寒意丝毫不比北地的寒冷暖和多少。
加上多水多阴,湿冷的感觉让人恨不得给身上绑个火炉取暖才好。
睡眼惺忪的梁烟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由把身上的衣服被子又紧了紧,随即看了看旁边蜷缩一团的女儿一眼,而后费力的把其摇醒。
“娘?怎么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呢你说?”
听梁烟如此一说,原本姓许,闺名荷之的许荷之,如今即便是随了梁烟的姓。
但他们母女二人,在杭州依然还是逃不过一些百姓的谩骂跟报复。
而这一切的缘由,自然还是跟许栋包庇倭寇一事儿有关。
随着京城来人,虽抓了许栋跟倭寇等官员一同进京问罪,但这件事情在杭州百姓心里依然不解恨。
而她们母女搬到这边后,也不知怎么就被百姓知道了她们二人的真实身份。
平日里当着面的谩骂,梁烟低头忍了。
背地里往家里扔臭鱼烂虾、甚至是粪便等等污秽,她们母女也忍了。
但架不住除了有人想报复他们母女外,竟然还有人恬不知耻的想玷污梁烟的清白。
而一些难听的话,让梁烟如今想起来都是气的浑身发抖。
什么都已经是被倭寇玩弄过了,还特么的装什么清高……。
是不是你的女儿也被倭寇玩弄过了吧?
不会是你们母女一起伺候的倭寇吧?
种种难听的话让梁烟恨不得撕烂那些登徒子的嘴。
可奈何如今她们母女二人势单力薄,加上当初许栋确实做出了人神共愤的罪行。
“可是咱们离开了,大哥跟大嫂他们怎么办?”
粱荷之坐了起来,抱着梁烟的胳膊,头枕在肩头:“而且咱们又能去哪里呢?”
“去京城吧,你大哥跟大嫂,如今住在你大哥岳父家,不会有人打扰的。
到时候跟你大哥说一声就是了。
娘都想好了,咱娘俩先过去京城看看,要是合适织坊的生意,年后咱们就把织坊的生意挪过去。
往后要是需要些什么,就让人给你大哥、大嫂捎信,给咱们往京城送丝,也方便。”
粱荷之直起身看着梁烟,惊讶道:“娘,你不会……不会现在就让咱们离开杭州吧?”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这杭州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过了。不单要担心你,还要担心这个家,又要操心家里如今唯有的生意……这还是多亏了那徐孝先手下留情,没有查收娘当初的嫁妆,要不然咱娘俩如今都只能喝西北风了。”
梁烟气的胸脯来回起伏着:“你现在去看看院子里,又不知道被人祸害成什么样儿了,这还怎么待?
眼看着元日将至,他们会放过咱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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