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急着回京受赏。哪有闲心管第二批粮。宝姐儿,为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至于天和地……它们待我薄,我待它们自然不会厚。此次南境之行,私心里。我只想保命。至于救人,不过是顺水推舟。
事情到了如今这步,已算是圆满了。
再好,便过矣。
休忘北境之时皇帝之疑……”齐律说这话时的神色,让谢珂不由得心一拧。
是啊,当初北境之时,齐律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阻止那场战事,如何化干戈为玉帛。当时齐律自己也险些命丧北境……可是最终,皇帝因为猜忌,不仅没有对齐律有什么封赏。反而给他一个空有其名的巡察使之职,又将他‘发配’到极南之地。
若不是齐律胆大心细,若不是有着那么几分运气,少年如何还有命在。
谢珂始终想不通,皇帝为何如此对齐律,难道皇帝那些所谓的偏宠皆是做假?“阿律,皇帝为何如此?”
齐律脸上的神情一凛,随后冷笑着开口。“无非是怕我图谋他们魏氏的江山罢了。还能有什么原因?如果当初……罢了,不提那些过往了。总之,我们这次回京后。我会想法子带了你和明月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只是在那之前,恐怕要委屈你们母女二人了。
大魏律文写的清楚。
及冠后方能前往封地……我们还得在京城熬上两载。”
“有什么委屈的,只是。我担心……”谢珂欲言又止,齐律只当谢珂是担忧,不由得轻轻抚了抚谢珂的脸,柔声安慰道。“有什么可担心的,有我齐律在,难道还能让你和女儿受了委屈不成!”那调子。自傲十足。谢珂笑笑,觉得齐律这神情当真是十分霸道,可他这模样神情,她却看着十分顺眼。
这少年,便该时时如此。
低迷,茫然那种负面神情,皆不适宜出现在这样一张俊脸上。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便是他及冠那年恐怕会正逢了皇帝驾崩又如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们一家人能在一起,管他什么京城还是封地,黄泉还是地狱。“那是,堂堂齐二公子如何能让妻女受了委屈!我只是想着二公子在城门前那番誓言若是传回京中……却不知有多少姑娘要流泪了。”
齐律:“……”
当时那氛围,那话他不由自主的便说了出来。现在想来……若是皇帝知道,定然要斥责他一句胡闹。若是自已那爹娘知道,许会觉得他走趟南境,被蛊虫所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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