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曼黎冲进桃姐家时,老人正对着合同唉声叹气。“我签了......”桃姐抹着眼泪,“可我总觉得不踏实。”
“您是怕保险落到女婿手里,又不想伤女儿面子,还盼着他真心对您闺女,对吗?”胡曼黎蹲下身,握住桃姐粗糙的手,“买年头基金吧,收益稳定,而且......”她压低声音,“受益人写您自己,每月利息直接打给女儿。”
桃姐愣住了,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你咋知道我......”
“因为我也是做母亲的。”胡曼黎想起丁达尔熟睡的脸,“我懂您的担心。”
另一边,唐玲的办公室里,李青青正把玩着口红:“听说薛晓舟要升总监了?”唐玲捏碎咖啡杯,瓷片扎进掌心:“还不是因为胡曼黎......”
深夜,胡曼黎递交了辞职信。薛晓舟冲进她的办公室,把辞职信拍在桌上:“你走,我也走!”
“别胡闹!”胡曼黎气得发抖,“你好不容易有机会......”
“我入行是因为你!”薛晓舟突然凑近,呼吸灼热,“那天你在会议室据理力争的样子,让我知道保险还能这么有人情味。我不管,你去哪我去哪!”
胡曼黎望着他通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李羽可橱窗里的陶瓷小熊。或许有些裂痕,真的能在修补后变得更珍贵。
再次见到李羽可时,二房东正拍着柜台叫嚣:“明天必须拆墙!”李奋斗突然从暗处冲出来,领带歪斜:“你动我女儿试试!”
“爸!”李羽可挡在父亲身前,“不用你管!”
胡曼黎扫过墙上的裂缝,突然笑了:“张老板,您后院的违建,我要是举报......”二房东脸色骤变,结结巴巴签了新合同。
李奋斗望着女儿倔强的背影,喉结动了动:“小黎,你说她......”
“她一直留着您送的项链。”胡曼黎轻声说,“就像您一直留着她画的太阳。”
夕阳西下,李羽可掏出褪色的项链,声音哽咽:“妈走那天,我戴着这个......”李奋斗颤抖着伸手,又缩了回去:“爸爸错了......”
胡曼黎和薛晓舟悄悄退到门外。薛晓舟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说:“胡姐,我懂了。”
“懂什么?”
“懂你说的温度。”他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这晚霞,看着柔软,却能温暖整个世界。”
晚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胡曼黎望着远处相拥的父女,想起桃姐最后说的“一年后,阿姨等你”。或许,所有的等待与坚持,都会在某个清晨,迎来破晓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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