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歇息了片刻,岳不群收拢刚才那堆篝火的残存火焰,又找了一些枯木,在漠北双熊身上淋了一些他们自己放在草棚的烈酒,然后直接一把火处理。
至于烧成啥样,这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了。
半个时辰后,众人终于回到了客栈,宁中则悬着的心这才是稍稍放下。
“可受了委屈吗?”当娘的,一上来就是先问岳菁菁,这是关乎名节的,宁中则紧张无比。
岳不群眼看大家都在,忙是把刚才编好的说辞简单说了下。
宁中则一听,如释重负,终于把心放进肚子里。
“大师哥,那两人有提及过你的名字,你可是认得他们两个吗?”林平之看令狐冲也还未睡,忙是询问。
令狐冲有些懵逼,这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难不成和那些送礼的都是一伙儿的?
“你大师哥哪里会知道什么,你们都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岳不群出声说道。
一时间,众弟子只留下几个守夜,其他纷纷回房而睡。
只不过,一夜的闹腾,已经接近凌晨,众人也只是刚刚合眼一会儿,天边便漏出微光。
一行人拖着困倦的身体,赶忙收拾了一下,随便对付了两碗稀粥,便匆匆的上船。
船老大也是打着呵欠,用凉水洗了洗脸,而后解缆拔锚,继续向黄河下游驶去。
岳不群站在船头,只见曙色初现,河面有一层水雾,一团团地笼罩在滚滚浊流之上,放眼不尽,当真令人胸怀大畅。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太阳渐渐从东方升起,照得河水中一片波光粼粼。
行了片刻,忽然看见远处有一个小船扬起风帆,正冲着岳不群他们的大船驶来。
这一会儿恰好吹的是东风,那小船上的青色布帆吃了风力,居然可以迅速地逆流而上。
待离得近了,只见那青色布帆上居然绘画了一个白色的人脚,不过那脚十分的纤细,明显是女人的脚。
“师弟,快看,这艘船好生奇怪啊,怎么在帆上锈个女人的小脚,不嫌晦气吗?”几个华山派弟子正在甲板透风,看到之后,立刻稀奇无比。
中原地区,对于行船的规矩多有讲究,一般来说,像一些女人的亵衣等私密物品,都是不能摆在船上的,更别说直接在风帆上直接画个女人脚。
当真无比奇怪。
只见那小船片刻间便行驶到面前,船中隐隐有歌声传出。
这歌声听着十分轻柔,曲意颇为古怪,居然没有一字可辨,似乎是哪里的方言。
而且这歌音调有些浓腻无方,听了片刻,倒也不像是歌,反而像是在叹息,又好似有人呻吟。
而后,歌声一转,彻底放开了,更像是男女调笑之音,狂放不羁,肆无忌惮,比中原地区的淫词艳调可要开放得多。
好在这会儿大部分的华山派弟子都在船舱中补觉,要不然,一众青年男女非得马上面红耳赤不可。
“这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宁中则此时也在甲板上,她有早起的习惯,无论睡多晚,都能起得早。
此时,作为一个过来人,一听这声音,立刻就是淬了一口,暗骂一声:“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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