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贸然行动引发社会动荡,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个铤而走险的主意,只是这个法子一旦实施,很可能会让她陷入险境。
先试试其他办法吧。
若到最后关头还是无计可施……哪怕要赔上自己这条命,她也认了。
毕竟,与二十四万条鲜活的生命相比,个人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
除了药品外,宋嘉还不断催生粮食,在空间储备了大量的食物和水。
宋嘉忙里忙外地准备药品和粮食,自然瞒不过朝夕相处的沈望川。
她也没打算瞒着沈望川,这种事,多个人商量总比一个人扛着强。
宋嘉干脆就直接告诉他,“我的异能感知到,下个月唐城市那边会有一场毁天灭地的大地震……”
听完,沈望川眉头紧锁:“直接上报肯定行不通。现在这形势,非但没人会信,搞不好还会被当成恶意散布谣言、制造恐慌的敌特分子。”
这也是宋嘉担心的,真要这样,那他们可就完全陷入被动状态了。
于是,沈望川写了几封匿名信,寄到了国家和唐城市地震局,以及几位重要领导人手里。
先探探上面的反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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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宏伟给老家打完电话后,他娘立马就收拾包袱赶来了。
你还真别说,一个不识字的老太太硬是靠着一张巧嘴,自己一个人从赣省的小山村一路问到了沈阳。
这份能耐可不是谁都有的,可见是个厉害角色。
院里,老太太坐在门槛上乘凉。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藏青布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摇着蒲扇,眼睛却不住地打量着四周。
“你跟着我儿子可真是享了天大的福。瞧瞧这带院子的大房子,多敞亮。不用下地干活,净躺着享福,你倒好——”
老太太斜眼瞥着菜地,鼻子里哼了一声,“连几根菜秧子都伺候不明白,白瞎了这好地方!”
张素珍挺着个大肚子,累得直喘气,正弯腰从桶里舀粪水浇菜。
那粪水又黑又稠,上面还飘着草叶子,光是闻着那股酸臭味,就让人直犯恶心。
张素珍擦了把汗,解释:“娘,菜我种了,可小鹏淘气,拔了不少。”
老太太搂了搂身旁的孙子,不以为然地说:“男娃子调皮点怎么了?你个当娘的管不好,还怪我的乖孙。我看就是我儿子太惯着你,对你太好了,生个孩子还要我这把老骨头大老远的来伺候!”
“娘,您要是不想来,也可以不来的。”张素珍平静地说。
不来,她就能名正言顺地请别人照顾了。
老太太蒲扇“啪”的一声拍在大腿上,“我不来?我不来我儿子的钱都要被你败光了!”
不来是不可能不来的,她心里巴不得要来呢。
儿子当军官这么多年,她这个当娘的还从没沾过光,这回儿子好不容易开口让她来城里享福,她哪能错过?
来这一趟不光能住上亮堂的大瓦房,跟着她这个最有出息的儿子,不说顿顿肉,隔三差五吃上一顿还是能有的吧?
再说了,还能白得十块钱,抵得上她赚半年的工分了。
等坐完月子,还得让儿子带着去百货大楼扯块呢子料,回去让村里那些长舌妇开开眼!
老太太心里美滋滋的,手里的蒲扇摇得更起劲了。
宋嘉和沈望昕抱着安安和岁岁回来时,远远就听见齐家院子里传来陌生的方言对话。
宋嘉就猜测,八成是齐营长的母亲到了。
走近一看,就见张素珍正舀着某种黑褐色的液体在浇地。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熏得人眼睛发酸。
“妈妈,臭臭!”
岁岁立刻用小手捂住鼻子,皱着小脸往宋嘉身后躲。
张素珍这才发现有人路过,赶紧把舀粪水的木勺一放,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挤出个笑脸打招呼。
“宋医生,沈老师,你们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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