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数千军民跪在路边哭喊:“高将军别走!”高骈长叹一声,把兵符交给侄子高浔。他前脚刚走,后脚安南防务就垮了——高浔克扣军饷,士兵们连铠甲都当了换酒喝。南诏探子乐了:“这防线,纸糊的吧?”
【十月双线:帝国的裂痕】
十月的唐帝国,东南与西南同时炸雷:
? 东南:庞勋在徐州开仓放粮,二十万饥民投奔,江淮漕运彻底瘫痪。朝廷急调沙陀骑兵平叛——这是突厥别部,骑射功夫了得,但请神容易送神难。后来的五代十国,沙陀人李克用、李存勖可是主角。
? 西南:南诏王酋龙亲率大军,连破唐军十二寨,成都危在旦夕。西川节度使卢耽硬着头皮上城墙,心里骂遍了李师望祖宗十八代。
长安太极殿上,懿宗看着两份八百里加急,手抖得连茶杯都端不稳。
【寒冬的谈判】
十二月,成都城外飘起大雪。南诏使者杨酋庆递上国书:“请与大唐皇帝兄弟相称。”西川节度使卢耽把国书一摔:“藩属国也配谈平等?”谈判崩了。
南诏王酋龙掀了桌子:“打!明年就打进成都!”而此时的庞勋,正在徐州城头喝酒——他不知道,朝廷已调来二十万大军,沙陀骑兵的马蹄声正越来越近。
【史笔如刀,割开真相】
咸通九年的大唐,像一匹裂帛:
? 东南的庞勋扯断了帝国的钱袋子;
? 西南的李师望捅漏了帝国的铁篱笆;
? 杨收之死撕开了官场的遮羞布;
? 沙陀入中原则埋下了军阀混战的引线。
这一切都在《资治通鉴》里冷冰冰地写着,没有半句戏说。但当你用放大镜去看,会发现历史从不缺荒诞与悲怆——就像长安城的春雪,再美,终究要化成泥水。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