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河北的规矩
长安城还飘着雪,太极殿的炭火烧得噼啪响。唐宣宗李忱裹着狐裘,盯着成德镇(今河北正定)的奏报冷笑一声:“王元逵死了?让他儿子接着干吧!”
——这年头,河北三镇的节度使向来是父死子继,朝廷的任命状就是个橡皮图章。宰相魏谟想劝皇帝趁机收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十年前武宗派兵讨伐昭义镇,差点把国库打穿,这事谁都不敢再提。
三月·考场的猫腻
礼部贡院里,一群考生正抓耳挠腮。突然御史台的马队冲进来,把主考官当场拿下。原来博学宏词科考题泄露,涉事官员全被贬到岭南喂蚊子。
宣宗在紫宸殿拍桌子:“朕开科取士是要找真才,不是给这帮蛀虫开财路!”这话说得硬气,但底下人都知道,科场舞弊就像韭菜,割完一茬又长一茬。
闰四月·县太爷的新作业
长安县衙里,县令对着诏书直嘬牙花子:“让按贫富造《差科簿》?这不就是户口本加工资条吗?”刺史派人盯着各县把百姓分成九等,谁该服徭役、谁该免役都白纸黑字记着。
政策传到魏博镇,节度使何弘敬把文书往火盆一扔:“老子地盘上的事,轮不到长安指手画脚!”火星子溅到《差科簿》上,烧出个焦黑的洞。
五月·皇帝的秘密手册
翰林学士韦澳最近总熬夜,他在编一本叫《处分语》的奇书。扬州盐商最爱给官员送珊瑚树?浙东渔民见了官船就躲?这些州县秘闻都被他记在小本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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