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洛阳城郊的茅屋里,六十四岁的孟郊哆嗦着手写下:“慈母手中线...”
韩愈冲进来时,只看到案头未干的墨迹。
《全唐诗》卷三七九记下绝笔:“夜月明皎皎,孤魄游空林。”
【地震、刀光与沉香】
三月里的剑南道地动山摇,西昌城头的守军看着裂开的地缝,突然跪地大哭:“这是天罚啊!”
(《新唐书·五行志》严谨记载:“昼夜八十震,压死百余人。”)
而在万里之外的长安鸿胪寺,水真腊使者李摩那捧着象牙惊叹:“大唐的瓷器竟比月亮还亮!”
没人注意到,吐蕃骑兵正趁着夜色摸向盐州城墙。
刺史李文悦咬破手指写血书时,绝对想不到二十天后,他会和灵武援军把吐蕃人的头颅堆成京观。
【北疆那杆新竖的军旗】
五月十四日,阴山南麓的风沙迷了神策军的眼。
“从今往后,这里就叫宥州!”军官扯着嗓子吼,声音淹没在九千士兵的铠甲碰撞声里。
(《资治通鉴》精确到经纬度:“置宥州于经略军城。”)
远在淮西的吴元济突然打了个寒颤,他永远不知道,正是这个塞外军镇卡死了回鹘人南下的咽喉。
【史家注脚】
这一年的雪下得特别早。
当长安城头积起第一层薄雪时,宪宗站在凌烟阁画像前喃喃自语:“李卿,且看朕三年后如何踏平淮西...”
(七年后,当李愬雪夜杀进蔡州城时,吴元济至死都不明白,这场豪赌其实在814年深秋就注定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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