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下岗再就业】
正月初六的长安城还飘着雪渣子,大明宫里的炭火烧得噼啪响。宪宗李纯盯着案头奏章,笔尖在杜黄裳的名字上悬了半晌——这位帮他平定西川的老宰相,最近总跟宦官吐突承璀掐架,整天嚷嚷“阉人掌兵,国将不国”。
“杜卿啊,河中府的羊肉泡馍比长安地道,去尝尝吧。”
一纸调令,杜黄裳抱着节度使的官印直奔黄河边。新上任的李藩和权德舆都是硬骨头,一个敢把吐突承璀送的美人退回内侍省,另一个查账查到户部侍郎连夜补窟窿。宦官们缩在神策军营里咬耳朵:“这届文官不好糊弄啊!”
【东南有个老刺头】
江南的秋风还没吹到长安,镇海节度使李锜的密报先到了。这个李唐宗室出身的封疆大吏,仗着手里攥着盐铁转运的肥差,跟朝廷玩起了“狼来了”:
“老臣病重,求回长安养老。”
“江南匪患未平,容臣再守两年。”
宪宗把茶碗往案上一磕:“传旨,着李爱卿即刻入朝任左仆射!”
十月里的太湖起了雾,李锜剁了三个刺史的脑袋,把“天下兵马元帅”的大旗插上润州城头。可他没算准人心——帐下张子良带着亲兵摸进帅府时,这位六十二岁的“元帅”正抱着装满金饼的夜壶发抖。
【长安城砍价大师】
李巽蹲在扬州盐场啃胡饼,算盘打得盐商腿肚子转筋。这位财政鬼才把盐价从每斗一百文提到两百文,私盐贩子哭嚎着改行卖炊饼。年底户部盘点,江淮盐税足足六百万贯,够养十万神策军吃三年羊肉泡馍。长安城里流传段子:“李使君算账,算盘珠子崩到吐蕃大营。”
【太监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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