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料依据:《旧唐书·裴延龄传》载“死,中外相贺”;《资治通鉴》记德宗“悼惜久之”)
【南诏献图:西南的体面】
十一月,一队披着犀牛皮甲的南诏使者进了长安。领头的手捧木匣,匣子里是一卷《南诏地图》,外加三只孔雀翎、十斛象牙。南诏王异牟寻在国书中写得恭敬:“小国臣服大唐,誓共抗吐蕃。”
德宗乐得胡子直翘,赏了金印和锦缎,还给异牟寻加封“检校司空”。退朝后,老臣们摇头:“南诏真听话?还不是韦皋将军在剑南屯了五万精兵!”
(史料依据:《新唐书·南诏传》载“献地图、土贡”;《资治通鉴》记德宗“赐异牟寻印,加检校司空”)
【陆贽离京:寒夜贬忠州】
腊月大雪,一辆破马车吱呀呀驶出长安城门。车里坐着前任宰相陆贽,裹着旧棉袍,怀里揣着一卷《春秋》。十天前,他还在大殿上痛骂裴延龄“欺君误国”,如今却被扣上“谤毁朝政”的帽子,贬去忠州当个闲差。
送行的只有老仆一人。老仆愤愤不平:“大人清廉一世,竟落得这般下场!”陆贽摆摆手,望着巍峨的宫墙苦笑:“陛下不是昏,是怕……怕藩镇,怕吐蕃,怕到只敢信小人。”
马车消失在风雪里。同一时刻,大明宫的德宗正听着宦官念诗,诗里写“天下太平”。
(史料依据:《旧唐书·陆贽传》载“贬忠州别驾”;《资治通鉴》记“中外惜之”)
【章末点睛】
贞元十九年的大唐,像一锅将沸未沸的水。关中饥民啃着树皮,东南藩镇磨着刀剑,朝堂上忠臣滚蛋,奸臣升天。德宗皇帝呢?他躲在深宫算账,账本上写着“天下太平”,却不知这“太平”二字,底下压着多少白骨和火药。
两年后,太子李诵继位,掀开“永贞革新”的大幕——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至于陆贽?他在忠州埋头编医书,至死没再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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