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的算盘与老杨的城墙】
贞元十三年正月,长安城还裹在年节的余味里,吐蕃的使者却踩着积雪进了大明宫。这帮人张口就是“和亲”,德宗李适坐在龙椅上,心里冷笑——自打平凉劫盟后,吐蕃的“诚意”比胡饼里的肉馅还稀罕。他摆摆手,连杯热茶都没赏,直接把人打发走了。
(《资治通鉴》载:“吐蕃遣使请和亲,上以吐蕃数负约,不许。”)
西北边陲的寒风里,邠宁节度使杨朝晟正蹲在方渠的土坡上画图纸。德宗要他在方渠、合道、木波三地筑城防吐蕃,老杨一合计:调民夫折腾半年,不如让自家兵卒抡锄头。他给朝廷递了个折子:“给臣三月,不费百姓一粒米。”德宗朱笔一挥:“准!”
二月刚过,三队唐军扛着铁锹上了工地,吐蕃探子看了直发懵——这帮人到底是打仗的还是盖房的?到了四月,三座土城杵在陇东,吐蕃骑兵冲到马岭时,老杨早带着人哼着小曲回营了,临走前还顺手在马岭又砌了堵墙。吐蕃人望着三百里新拓的唐土,气得直骂娘。
(《旧唐书·杨朝晟传》:“朝晟分军为三,各筑一城……开地三百里。”)
【姚南仲与薛太监:书生的骨头】
四月的义成镇(今河南滑县),节度使李复刚咽气,监军宦官薛盈珍就翘着腿等新官上任。朝廷派来的是陕虢观察使姚南仲,一个瘦巴巴的读书人。薛太监当着众人嗤笑:“这酸秀才怕是连马都不会骑!”判官卢坦偷偷摇头:“姚大夫外柔内刚,薛监军要倒霉喽。”说完连夜卷铺盖跑了。
姚南仲到任第一天,薛盈珍就指手画脚安排军务。老姚笑眯眯听着,转头把监军插手的事写成奏章,八百里加急送进长安。薛太监气急败坏告黑状,德宗却装聋作哑——毕竟宦官是他亲信,藩镇是心头刺,干脆和稀泥。义成军的文官们倒了大霉,贬的贬死的死,唯独姚南仲硬挺着没低头。
(《新唐书·姚南仲传》:“盈珍屡干军政,南仲不从,遂有隙。”)
【吐蕃换了个娃娃赞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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