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秋风卷黄沙,灵州城外吐蕃十万大军压境。
六十九岁的郭子仪扶着城墙垛口,眯眼数着吐蕃营帐:“老夫这把年纪,还得陪你们玩捉迷藏。”转头吩咐朔方留后常谦光:“你守城,老夫带人去断他们粮道。”
部下急眼:“大帅您这把年纪...”老郭一瞪眼:“懂什么?老夫往庆州大营一坐,就是五万天兵!”
吐蕃人攻城十天,发现城里唐军越打越精神——原来老郭早派人把城外麦子割得精光。当夜吐蕃大营飘来烤麦饼香味,赞普气得摔了牛角杯:“撤!”李怀光带着骑兵追杀三十里,砍了五千脑袋回来报功。老郭捋着白胡子笑:“告诉朝廷,就说吐蕃迷路了。”
【诗坛的陨星】
这年冬天特别冷,长江上飘着条破船。
五十九岁的杜甫蜷在船舱里,听着北风呼啸,恍惚又回到“国破山河在”的长安。他哆嗦着写下《风疾舟中伏枕书怀》,墨迹未干就咽了气。千里之外的成都,五十五岁的岑参咳出最后一口血,眼前浮现西域的雪山和战旗。
两副棺材一南一北,把盛唐最后那点诗魂埋了个干净。
【朝堂上的“生日礼物”】
四月十九,代宗过生日。
元载领着百官山呼“天成节万岁”,底下节度使们忙着献宝:剑南崔宁送来二十车金银,连正造反的田承嗣都捎来六十个江南美女。代宗端着酒杯苦笑——这哪是寿酒,分明是藩镇们集体敬的“割据合法化”庆功酒。
郭子仪在朔方军帐收到圣旨:“授尚书令。”老将军笔走龙蛇连写三道辞表:“太宗爷坐过的位子,老臣怕硌屁股。”代宗看着辞章直乐:“还是老郭懂事!”转头把尚书令的位置继续供在太庙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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