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神宫里的帝王衣】
正月寒风里,洛阳城飘着细雪。武则天站在万象神宫的高台上,脚下跪着文武百官,连太子李旦都只能当个“亚献”——活像个端着祭品的礼仪道具。
“朕初献,皇帝亚献,太子终献。”她捧着镇圭的手纹丝不动,心里冷笑。李唐祖宗的神位旁边,赫然摆着武家先祖的牌位。礼部的人低头装瞎,毕竟谁也不想被扔进洛水喂鱼。
改元诏书念完,百姓们山呼万岁。武则天眯眼看着则天门外的雪景,心想:这天下姓李还是姓武,该换块牌子了。
(注:祭祀细节见《旧唐书·礼仪志》,改元载初为史实)
【糊名考卷与寒门狂欢】
二月开春,洛阳紫微城突然热闹起来。一群布衣书生战战兢兢走进洛城殿,抬头就看见珠帘后那道模糊的身影——当朝太后竟然亲自监考!
“名字糊上,文章说话!”武则天敲了敲案几。考生刘日羽手一抖,墨汁溅了半张纸。他不知道,自己这份考卷将会被女皇朱笔圈中,更不知道千年后这场景被称作“殿试之始”。
关陇贵族在宫门外气得跳脚:“考个试还遮名字?我们崔卢郑王的脸往哪搁!”可惜他们不知道,女皇要的就是打碎这张“脸”。
(注:载初元年殿试首创见《新唐书·选举志》)
【周兴的杀人订单】
五月蝉鸣刺耳,刑部大牢里飘着血腥味。酷吏周兴拿着新到的“客户名单”,笑得像捡了金子的屠夫。
“韦方质?前朝老顽固!”他蘸着人血写奏折,“勾结舒王,证据确凿!”远在海南的韦大人至死都不明白,自己不过说了句“太后临朝非长久之计”,怎么就“被谋反”了?
武则天看着案头堆成山的告密信,朱笔在韦方质名字上画个圈。次日朝会,兵部侍郎王本立突然扑通跪下:“臣...臣绝对效忠太后!”女皇摆摆手:“赦了吧。”——总得留几个活人唱赞歌。
(注:韦方质案见《旧唐书·酷吏传》)
【天津桥头的血色黄昏】
七月流火,东莞公李融被拖到天津桥时,桥下洛水正泛着金光。这李渊的曾孙刚啃完半个胡饼,就被家奴告发“诅咒神皇”。
来俊臣拿着铁刷子凑近:“公子细皮嫩肉的...”话没说完,李融突然大笑:“我李家儿郎,还怕你这阉货手段?”刽子手刀落时,血溅到来俊臣袍角,气得他直跳脚:“晦气!新做的绯袍!”
千里外黔州山道上,舒王李元名接过毒酒,对着长安方向三叩首。押送官别过脸——这李唐皇族的绝命礼,他不敢看。
(注:李融案见《资治通鉴·卷二百零四》)
【寅识迦河的惨败】
西域黄沙漫天,安息道行军大总管韦待价望着干涸的河床,喉咙里泛着血味。吐蕃人烧了粮草,唐军饿得啃皮带。副将阎温古刚喊了句“撤退”,就被飞箭射穿喉咙——女皇的密使早在军中等候:“败军之将,留之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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