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声音?”一个小宫女发问。
裴墨染、裴云澈的脸色发绿,周身气场森冷,像是恨不得将所有人冻死。
虞贵妃的视线锁定了绣花鞋,她阴恻恻地勾起唇角,小跑着越过裴墨染、裴云澈,带着十几个宫女、太监大步上前。
“大胆!万寿节宫宴上秽乱宫闱,辱没圣上,罪不容诛!”
宫人拎着灯笼将他们团团包围,亮堂堂的光撒在了身子赤条,相互纠缠的二人身上。
啊——
有人发出惊呼。
随后,虞贵妃的脸惨白,她砰的一声瘫软在地。
“都滚!都滚!不准看了,不准看了!”她失态地尖叫。
裴墨染、裴云澈心如刀割。
他们推开人群,大步上前一看,眸中的伤痛、绝望瞬间被惊喜代替。
不是蛮蛮!
而是一个太监跟睿王!
睿王赤身裸体,皮肤泛着红色,双眼迷离,还跟太监紧紧交缠。
“嘶……”裴云澈重重甩袖,膈应地转身。
裴墨染也颇为鄙夷,他蹲下身,不动声色地将云清婳的绣花鞋揣进袖中。
裴云澈看见了,心中酸涩不已。
“将他们二人分开啊!吾儿中药了,被人陷害了!”虞贵妃扭头,恶狠狠瞪着裴墨染、裴云澈。
太监都在尝试将二人分开。
可无论怎么样都分不开。
“呜呜呜……究竟是哪个烂心肠的给吾儿下药!可恶至极!本宫定会让你父皇为你讨回公道,将恶人碎尸万段!”虞贵妃咬牙切齿,眼泪扑簌簌地落。
太监颤巍巍的跪地,“贵妃娘娘,不好了,分不开啊!睿王像是中了……马上风。”
“马上风?!”虞贵妃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在万寿节,睿王淫乱,中了马上风,还是跟一个太监!
裴墨染胃里翻江倒海,他颇有几分幸灾乐祸,“虞贵妃,这是会要人命的,快传太医吧。”
“可……”虞贵妃哭得梨花带雨,权衡之下,找了块布将二人遮住,就近抬进了附近的宫殿。
另一边,裴墨染、裴云澈仍旧在寻找云清婳。
方才他们看见绣花鞋的一刹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心头肉都像是被人生生剜了去。
“皇兄还是回宴厅吧。”裴墨染语气不善。
裴云澈狭长的眸子一瞥,鄙夷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争风吃醋?”
裴墨染瞪了他一眼,跟他分头寻找。
在长廊的角落里,云清婳正抱膝坐在台阶上。
裴墨染看见羸弱孤零零的小人儿,心尖像是被绣花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的疼。
他快步跑上前,“蛮蛮。”
“夫君!”她声音破碎,再也抑制不住,跟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裴墨染匆忙跑来,他蹲下身抱住她,长长的衣摆将她包裹进怀中,给足安全感。
他双臂都在颤抖,回想起方才触目惊心的一幕,心好像裂开了。
他以为睿王强迫了蛮蛮……
“方才是怎么了?你为何在这里?”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呼吸浓重。
云清婳的身子轻颤,“我身子燥热,出来醒酒,突然睿王就将我掳走,对我意欲行不轨之事,多亏了一个太监出现,紧接着睿王就推开我,跟太监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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