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她过分警惕了,赵婉宁这个蠢货斗不过,她一定能斗过。
云清婳将柳梦妍的表情尽收眼底,她要反击了。
“嫂夫人愿给何将军守节,忠贞不二,真是让人敬重。”
“您谬赞了,这是应该的。”柳梦妍一副矢志不渝的模样。
“既然如此,明日我就让家母进宫,为您求一块贞节牌坊!这样就无人能质疑你遗孀的身份了!”云清婳道。
柳梦妍的面色霎时惨白,她连忙摇头,“不不不……”
若是求得了贞节牌坊,她就终生不能再嫁了!
否则就是违抗了皇命,会遭天下人唾弃。
这个贱人!
她朝裴墨染投去求助的目光,裴墨染却眼前一亮,“好啊!蛮蛮,你实在聪明。这样一来,就无人敢轻视嫂夫人了。”
“不,太麻烦云侧妃了,我不用这些虚名。”柳梦妍急得快哭出来。
云清婳轻笑,“我娘是一品诰命夫人,求个贞节牌坊而已,并不麻烦。”
“不用了,不用了……”柳梦妍真的被吓到了,眼泪夺眶而出。
一旁的魏娴忍不住笑了。
云侧妃玩柳梦妍,就跟玩狗一样简单!
云清婳让管家给柳梦妍准备了客房,她径自回屋。
柳梦妍的身子抖得厉害,她正想跟裴墨染说话,可他也风风火火地走了。
裴墨染跟上云清婳,抓住她的手腕,不安地问:“蛮蛮,你恼了?”
“我没有。”她抽回手,“您今日应该去陪着沈沁,人牙子的事,还要京兆尹操劳。”
“……”他的确准备给沈沁一点奖励。
但他不喜欢蛮蛮的态度。
他犹豫片刻,问道:“你就不吃醋?”
“夫君,我的心跟您是向着一处的,为了实现您的志向,我可以忍耐。”她正色道。
裴墨染心疼地抱着她,“你为本王做的,本王都记在心里。”
他愈发坚定了立她为正妃的心思。
“披风是怎么回事?”她戳戳他的胸口。
裴墨染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不禁笑了,“嫂夫人的衣物被扯裂了,我向侍卫借了披风给她。我甚少披披风,你是知道的。”
……
晚上,裴墨染果然去了沈沁的院落。
只是沐浴过后,柳梦妍就梦魇发作,把人叫走了。
沈沁气得砸了一地瓷片。
此事很快传遍了肃王府。
众人这时才意识到,裴墨染带回来的不是小白兔,而是狐狸精。
飞霜给榻上的云清婳掖了掖被角,“主子,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仇恨已经拉好了,会有人动手帮我解决柳梦妍。”云清婳勾起嘴角。
柳梦妍以为住进王府就赢了?
殊不知,这是噩梦的开始。
从今夜起,每个人都会视她为仇敌。
……
翌日,柳梦妍来给云清婳请安。
她坐下后,连连捂嘴打哈欠,还故意露出脖颈上的红痕,“云侧妃见谅,昨晚王爷怕我吓着,陪我说了半宿的话,我没睡好,真是失礼了。”
“无妨。”云清婳端庄的摇摇头。
若不是收到眼线的消息,裴墨染昨日在柳梦妍的门外问了几句人牙子的长相,就赶去北镇抚司,她恐怕真的信了。
二人打太极般,在嘴上迂回交锋。
柳梦妍见云清婳始终云淡风轻,不被激怒,不由得有些着急。
云清婳不发怒,她怎么展现自己的柔弱呢?
她走到云清婳身边,双手奉茶,压低声音道:“云侧妃,我已经住进来了,跟嫁进门也没区别了吧?”
啪——
茶杯砸到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了绣花鞋、衣裙上。
嘶——
云清婳倒吸了口凉气,吃痛地蹙眉。
飞霜狠狠推开柳梦妍,“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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