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解释。”刘姨大手一挥,“去吧。”
陈祝走后,贾叔好奇问:“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人家请假,你居然不为难一下?”
刘姨白他,“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平时苛刻吗?扣你工资没有?”
贾叔连连倒退,“没有没有!”
“......我是不喜欢她,”刘姨坦然承认,“因为她费尽心思都要进来,我讨厌心思深的女人。但她既然这么努力才进来,怎么会没事就请假?”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允许她出门的?”
“不然?”刘姨又瞪他一眼,“你还以为我是打算用这事要挟她,让她自己离开?”
“还是说,你以为我打算捏着这事,跟人家一个小姑娘做什么秋后算账的事?”
“贾大华你脑子是被驴尥蹶子踢扁过咋滴?没脑细胞了啊?我就这么恶毒?”
贾叔求着饶退出去,心道真不能得罪女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
大门监控一直没有拍到陈祝出来。
蔷薇有点怀疑,“小少爷,你说我们装丁汉民家人,她真的会上当吗?”
今日饺子不知为什么,味道很一般。
顾岷征吃了一口,怀疑自己味觉又出问题了,于是再吃了一个,此时心情跟他的胃口一样一般。
“不会。”
蔷薇:......
“但她一定会去。”
“啊?”
“你说她没家人了,那男孩却跟她邻居多年,他找人的时候怎么说的,你忘记了?”
顾岷征提醒:“家属。”
是啊,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自称家属呢?
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人在自称家属的时候,毫不脸红呢?
上不上当不要紧,重要的是会上钩,愿者自然来。
顾岷征设的根本不是骗局,是陷阱。
让人明知是坑,却不得不前行的陷阱。
陈祝是突然接到那个电话的,刚开始她以为是程方来电,后来马上意识到程方不会这么没分寸。
但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一通陌生、来路不明的电话。
那头的人自称是丁汉民家里人,质问她把丁汉民藏到哪里了。
他们要见丁汉民。
他们绑走了程方。
陈祝不相信,但她不想冒险,于是去跟刘姨请假。
她明知这事不对劲,还是挑了山路走捷径。
地下监控室内,偌大的墙面投屏再次出现一个女孩疾风般身影。
“主任主任!有人闯进来了!”
廖凡一口水呛鼻子里,“谁啊整天闯闯闯!不是让你们把山脚下横幅加宽加高了吗?”
“......还、还是之前那个女孩。”
廖凡擦嘴巴的动作停了。
那个女孩?
那个,会故意装走了,却偷偷在前面拿镜子偷窥的女孩?
那个让少将看着她照片盯了好几秒的女孩?
廖凡一下来了兴趣。
那天他都没发觉异常,还是少将看出她拿了镜子,他才发现这女孩有多敏锐。
不过再敏锐还是没骗过少将。少将最后那句话,也的确是故意对她说的。
本以为桥归桥路归路,谁知接二连三遇着这人。
上一次在镜头下见到她,已经让廖凡很惊讶了。
其实正常来说,盯一张照片几秒,或者看一个人几秒都是寻常合理的社交距离,并不显得很突兀。
但龚少将可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记忆力惊人,一切事物只要过他目就不会忘,哪怕是随手走过的一条陌生街道,他都能百分百还原曾经路上的一切。
他的视力恐怖到,就像是实时监控设备一样,所有数据存入脑海,再久都弥新。
以龚家长子这样的身份,他更不用盯着一个女孩照片看这么久。
所以,这事有古怪。
有古怪哦!
廖凡哼着歌来到投影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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