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永琏蒙朕和尚书房师傅看顾,才不会变成璟瑟这个样子,要不然,怕是朕的嫡子,也被你教得如璟瑟一样不驯!”
琅华扯着皇帝龙袍一角,声音凄凄道:“皇上恕罪!臣妾心知皇上心疼重视臣妾与您的嫡子永琏。
这才偶有失言,在儿女面前提及嫡出之事,别无它意啊皇上——”
话落,琅华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低到几近哽咽。
皇帝沉沉的眸子扬起冷意,讥讽地反问:“朕重视与你的嫡子,是朕的错了?”
说罢,皇帝顿了顿,声音低沉,字字如刀:“朕在想,若是朕的嫡福晋,是朕当初在绛雪轩亲自选中的娴妃。她是否会如你一般,将孩子教养得这般尊卑不分?”
富察琅华只觉皇帝的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剜入她的五脏六腑。
呵,娴妃,娴妃,皇上便这般喜欢娴妃吗?事事都要把自己与娴妃比较,凭什么?
她又不欠娴妃什么,凭什么要由着皇上用娴妃这样贬低她。
皇帝此话之重,便是连永琏都蹙了蹙眉心。
永琏捏捏拳,鼻尖一酸,旋即跪下求情道:“皇阿玛别生气,别生气,是儿臣没有管教好妹妹,不要怪皇额娘,是儿臣的错……”
皇帝见永琏这个嫡子懂事又可爱,到底稍稍缓了气性,便想伸手摸一模永琏脑袋。
再夸一夸永琏是他的好儿子,也将此事暂且揭过去。
谁知,一旁的璟瑟却是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呜呜,皇阿玛好凶好坏,呜呜呜,皇阿玛凶我,凶皇额娘……”
皇帝闻言,只觉胸口一阵窒闷,气恼不已。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和孩子计较,随后,方冲琅华冷漠出声道。
“皇后回宫好好反省吧。朕养心殿还有些奏折要批,你跪安吧。”
富察琅华看着皇帝拂袖而去,不由怆然苦笑。
她抬手,死死按住泛着钝痛的胸口,声音带着几分自嘲,就像庭院中,那萧瑟的风声与无声飘落的枯叶:“皇上心里还是如此在意当初绛雪轩选秀之事。
皇上觉得,觉得……是我抢了娴妃的嫡福晋之位!呵呵,娴妃,娴妃她好狠啊。
哪怕她身为皇上的妃妾,却从不曾让皇上忘记,当初的嫡福晋之位皇上本是属意她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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