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这样了,没必要去耽误她了。”科瑞诗叹了口气,他知道鹤川悠夏是为了他好,但有些东西不是会一直遂人意。
他去找她了,然后呢?因为那些该死的副作用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发病,精神折磨她吗?直到最后自己死了,重重给她一击,何必呢?
鹤川悠夏抿唇,深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伸手捂住脸,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可你比我有希望不是吗?”
手紧紧抓着沙发巾,恨不得把指甲戳进沙发里,她再次深吸口气。
“你的副作用还有发作时间都比我晚,次数也比我的少,现在志保也去了那边,有她在,解药的研发时间会更短。”
“你不是我,你只有1501一种试剂,跟我比起来,你才是最有希望活下去的。”
鹤川悠夏丧气的放下手,她甚至不敢抬起头看科瑞诗,她怕自己一抬头就会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恐惧。
怎么可能不怕死啊?简直怕得要死好嘛?
她知道自己最近动作太频繁了,很有可能被组织抓到尾巴,她连骨头都是疼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
鹤川悠夏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静静看着科瑞诗。
“我死在你前面了,你就把所有事情推在我身上,不管什么事,你就咬死在是我干的,消除证据这事你比我熟练。”
“你疯了吗!”科瑞诗猛地站起身,他快步走到鹤川悠夏面前抓住衣领,瞳孔震惊的看着她,“搞什么啊你这家伙,现在给我交代遗言?”
“我撑不住了,科瑞诗。”鹤川悠夏伸手抓着他的手腕,她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我疼,比当初他们把针打进脊椎的时候还疼。”
疼到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止痛药大把的吃,发作的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招架不住。
只能躺在床上将自己狠狠缩成一团,就好像有刀子在血肉和骨头里不断搅拌,疼得她连痛呼都喊不出来。
她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因为受不了从窗户上跳下去。
“什么时候开始的?”抓着衣领的手松开了些许,“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次发烧后。”鹤川悠夏偏过头,因为伤口发炎让她高烧一次,后来身上便开始轻微疼痛,但她没有在意,也没时间在意,直到上个星期疼痛加剧。
“去找雪莉,现在就去。”科瑞诗说着就要拉起鹤川悠夏,他脑子里现在只想把她治好,剩下的已经不在他思考范围。
上个月前的检查都在控制范围内,上个星期她还做了三明治和排骨汤,怪不得这段时间她往外面跑得这么频繁。
要知道以前这家伙受罚疼到骂人都没说过撑不住这种话。
科瑞诗不敢想这到底有多痛苦,他现在只想把人带到雪莉那里,不管什么药,什么机器,只要有用就通通用,国内没有他就想办法去国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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