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应,张诚手起刀落,割断了他抬起那只手的手筋,紧接着,
军匕自他左颊刺入,洞穿口腔,从右颊透出。
周龙翻滚在地,呜咽着,血沫从嘴角不断涌出。
张诚蹲下身,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
周龙双手手筋已断,只能徒劳地用前臂试图止血。
“有种…弄死我!”他眼中满是怨毒,声音含混不清。
“谁让你劫国库券的?”张诚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周龙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嘶吼:“老子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张诚不再追问,缓缓站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着地上的周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周龙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生命力正随着血液一点点抽离。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无边的绝望。
他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杀了我……快杀了我!”周龙嘶声哀求,意志在死亡的凝视下寸寸瓦解。
“回答我的问题,你或许还有条活路。”
“活路?”周龙惨笑,他不信。
张诚语气平淡:“你有家人吧?父母?妻儿?”
周龙瞳孔骤缩,全身剧震:“不!祸不及家人……这是规矩!你不能……”
张诚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火柴,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
周龙彻底崩溃了。
死亡的威胁,家人的安危,眼前这个男人深不见底的狠辣和平静,碾碎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是江景汤!是江景汤让我做的!”
他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个名字,随即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眼神空洞。
张诚起身,军匕再次举起,没有丝毫犹豫,划过周龙的颈动脉。
他转身走出办公室,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守在车里的刀哥一个激灵。
张诚坐进驾驶位:“江景汤,认识吗?”
刀哥几乎是抢着回答,声音都变了调:“认识!嘉兴做水泥楼板生意的,很有名!”
“带我去找他。”
刀哥脸色煞白:“张爷,我…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啊!我不知道他住哪儿!”
张诚侧过头,目光落在刀哥脸上。
刀哥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几乎要哭出来:
“张爷!找老三!夜莺跳舞厅的老三!他路子广,肯定知道江景汤的住处!”
“指路。”张诚发动了汽车。
桑塔纳驶入夜色。
刀哥在副驾上指引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江景汤,怕是要倒大霉了。
张诚的手段,他只是在旁边闻着味儿都觉得胆寒。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车子在一家名为【夜莺】的跳舞厅外停下。
“你自己去。”张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刀哥连滚带爬地下了车,冲进跳舞厅。
不到两分钟,他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一上车就喘着粗气:
“张爷,问到了!江景汤住在城南的观澜别墅区!”
张诚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几乎看不见。
“很好。”
汽车再次启动,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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