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飙射。
那人惨叫一声,捂着头翻滚在地。另一个立刻矮身,举枪越过车顶,朝着排水沟方向“砰砰”两枪。
张诚弓着身子,沿着排水沟壁,无声地窜出数米,再次隐入暗处。国道上没有路灯,夜色是他最好的掩护。
桑塔纳内,张天额头淌血,脸色惨白,他做梦也想不到,真有人敢持枪劫道。
“老六,你怎么样?”靠着桑塔纳的蒙面人低吼。
“操他娘的,老子要宰了他!”那叫老六的捂着头,挣扎着想爬起来。
忽然,老六露在头套外的双眼圆睁,透出极度的恐惧,嘶声大喊:“小心后面!”
持枪的蒙面人一怔,尚未反应过来。
一条皮带如毒蛇般猛地勒住他的脖颈!
张诚牙关紧咬,手臂青筋坟起,发力一绞!
“咔嚓!”颈骨碎裂的轻响。
那人哼都未哼一声,软倒下去。
“老子弄死你!”老六怒吼着抬手。
“砰砰砰!”枪声连响。
短短三秒,两把手枪几乎同时打空,发出“咔咔”的空仓声。
张诚猛地从桑塔纳后方跃出,手中皮带抡圆了抽出!
“啪!”
黄铜带扣正中老六面门,头套应声而破,血肉模糊。
老六的惨叫刚出口,一道黑影已扑至眼前,他只觉下腹剧痛,全身力气瞬间被抽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张诚眼神冰冷,拇指卡住对方左眼眶,狠狠一按!
“啊——!”
另一只手两指如钳,锁住对方喉结,惨叫戛然而止。
“咔!”
喉骨碎裂,老六瘫倒。
张诚扭头看向弹痕累累的桑塔纳。
“张、张老弟……”张天嘴唇哆嗦着,推开车门,从驾驶位滚落在地,双腿发软,几次想站都站不起来。
“哥!”
“哥,你没事吧!”
张剑豪他们也从沟里冲了过来,人人脸上不见惧色,只有后怕和愤怒。
张诚捡起地上的两把手枪,快速检查弹夹,将其中一把连同几个备用弹匣丢给张剑豪。
“去前面看看!”
他自己留下另一把枪,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好!”张剑豪应了一声,猫着腰,带头朝车队前方摸去。
李启铭走到被勒死的枪手旁,捡起掉落的手枪,又飞快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张诚则纵身跳入国道边的排水沟,眯着眼,借着沟壁掩护,快速向前移动。
货车前方十几米处,赫然堆着一堆大石块,彻底堵死了去路。
蓄谋已久。
近一千四百万的国库券,确实值得亡命徒铤而走险。
张诚爬出排水沟,在国道附近迅速扫视一圈,暂未发现其他敌人。
张剑豪握着枪,敲了敲货车驾驶室的车门。
货车司机探出半个脑袋,满脸惊魂未定,声音发颤:“咱、咱们是遇到打劫的了?”
张剑豪不答,只问:“看见其他人没有?”
“没、没看见!”
张剑豪皱眉,前路被堵,设伏的人肯定不止刚才那两个。
四周一片死寂。
李启铭带着胜子几人也赶了过来。
“剑豪,现在什么情况?”李启铭低声问。
“不清楚。”
“他娘的!”李启铭骂了一句,目露凶光,晃了晃手里的枪,“分头搜,没人就赶紧把石头搬开!”
“中!”
七人立刻散开,弓着腰,分别窜向国道两侧的黑暗中。
张天还瘫在最后那辆桑塔纳旁,提着松垮的裤子,全身抖得像筛糠,看着近在咫尺的两具尸体,魂都快吓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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