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国库券,九十块!”
张诚沉默了几秒:“姜哥,九十三。再低,这买卖就没意思了。”
“好!”姜于洪立刻应下。他的心理底价其实是九十五。
一千五百万的盘子,九十三收,他也能净赚三百万,加上利息,稳赚不赔。
运输都省了,跟白捡似的。
“姜哥,我bb机号码xxxxx,有事呼我。”
挂了电话,张诚眼底精光一闪。
玩心眼,他确实不如这些老江湖。
重生记忆是他最大的底牌,让他敢于豪赌。
至于张天这些人,现在称兄道弟,真到了割肉的时候,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脸,推门走回包厢。
张天见他面带微笑,心头一动,立刻凑过去压低声音:“张老弟,成了?”
“成了。那位朋友全吃,但比例改成一百比九十三,货要咱们送到上海。”
张天眼珠一转,上海的金主?
那可是中国钱最多的地方!
他咧嘴一笑,重重拍了拍张诚的肩膀:
“老弟,先小人后君子。
赚了钱,你三我七。
之前借你那一百万,利润我分文不取!”
“嗯!”张诚点头。合同肯定要签,张天现在不说,是火候未到。
沈百万一直竖着耳朵,此刻笑着插话:
“张老弟,我刚帮你问了几个朋友,他们手上大概能凑出四五十万的国库券。”
“那太感谢沈厂长了!”
“诸位,”张天猛地站起身,端起酒杯,脸上带着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
“我那边还有急事,必须马上处理!这顿我先结了,改日,咱们不醉不归!”
众人举杯,纷纷表示理解,让他先忙。
张天一走,张敬涛便皱眉看向张诚:
“你们俩,刚才神神秘秘的,在捣鼓什么大买卖?”这张天,猴急得有些反常。
张诚咧嘴一笑:“我跟张哥合计着,联手扫荡一下嘉兴的国库券。”
沈百万皮笑肉不笑:“不愧是张大老板,闻着腥味就扑上来了。”
高大同只顾夹菜,仿佛没听出沈百万的酸味。
张敬涛暗暗瞪了老战友一眼,这人,思想太僵化。
一顿饭吃到日头偏西。
张诚坐上黄包车,闭目养神。
张天的动作快得惊人。
凭他在嘉兴的关系网,信用社贷款七百万当天到账。
当然,只是数字躺在他账上,银行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
他一声令下,收购国库券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飞遍嘉兴的大街小巷。
许多小老板闻风而动,主动抱着国库券找上门。
张诚几人则被张天安排在一家僻静的宾馆住下。
仅仅一夜。
嘉兴的国库券市场,天翻地覆。
张天以一百比八十的惊人比例强势入场。
要知道,市面主流还是一百比七十多,补贴高的国企内部或许能到七十八,
但八十这个价位,几乎是闻所未闻。
这么一算,职工卖出国库券,几乎不亏本,甚至小有赚头。
那些早先以五六十比例卖掉的人,捶胸顿足,悔青了肠子。
而手头还有券的老百姓,则纷纷捂紧口袋,期待价格能再往上拱一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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