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洗干净了小手,便如脱缰的小野马立马奔向了桌子,抓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腿啃了起来。
杨永进目光扫过四下,挠了挠头,“嘿嘿,我还真的不晓得啊,你们就别卖关子了,提个醒儿吧?啊?”
这时,正在啃鸡腿啃得满脸油光的小儿子稚气且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了:“爹,娘说,今个是你六十三岁生辰!”
“啥?六十三?”杨永进摸了摸脸,“你爹我有那么老吗?”
曹八妹和绣绣绣红姐妹听到小三子的这话,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绣红直接上去揪了揪弟弟的耳朵:“你呀,啃鸡腿一把好手,却听个话都听不明白,哪里是六十三?咱爹才三十六呢!”
小三子摆动着身子逃脱二姐的魔抓,然后边啃鸡腿边咯咯的笑,边笑还边做鬼脸。
而这边,杨永进也明白了妻子和女儿们的一腔好意。
他感慨的说:“你们有心啦,我这忙得自己都给忘记了。”
“你忘记了不打紧,我们帮你记着就行。”曹八妹说。
杨永进眼中都是动容,对曹八妹说:“一个生辰而已,用不着杀鸡,整这些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曹八妹却一脸严肃的说:“这话可不能说,这可是三十六岁的生辰,跟别的小生辰不一样,得慎重。”
周岁,十岁,三十六,六十,这些生辰点都是这一带的风俗里最特殊的几个生辰。
对于成家立业,身为一个家里家庭支柱的男人,三十六岁是人生中途里一个重要的卡点,必须慎重。
“这不是一般的鸡,这是我拿了家里的老母鸡专门去跟村里人家换的白公鸡,全身雪白,真的没有一根杂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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