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这一连串奇怪声响的不是别人,而是一直都没咋做声的老杨头。
“爹,你到底是笑,还是咳?”杨华明问。
老杨头瞪了他一眼,“我先是笑,接着笑呛住了才咳的,咋?你有意见?”
杨华明龇牙,“这一个个说话跟吃了火药似的,还都逮着我怼是咋回事?都欺负我是老实人好欺负是不?”
说着说着,杨华明竟笑了起来,笑容竟是自嘲和讽刺,边笑边点头,说:“想想也是哈,我不就给别人养了便宜儿子嘛,我确实是个好欺负的老实人!”
“老四,你这是喝多了还是咋地?少说几句!”杨华忠抬手按住杨华明的手臂,定定望着他。
杨华洲更是赶紧起身,捡了一根杨华忠最喜欢的冬瓜糖塞到他嘴里,“四哥,少说几句,吃口糖。”
杨华明嘴里咀嚼着,边吃边朝杨华洲竖起大拇指,“不错,很甜!可再甜的糖也是在嘴里,甜不到你四哥我的心里去哇,老五,四哥心里苦哇!”
杨华明指着自己的胸膛,神情激动,脖子上一根青筋梗起,随着他扭头的动作而突突的跳,酒的后劲儿上来,潮红色从脖子根一路蔓延到耳朵。
杨华洲见状赶紧道:“四哥喝多了,四哥,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我不回去,我才不想见到那个臭婆娘!”
“那就去我家客房躺一会。”杨华洲又伸过手来试图扶起杨华明,却被杨华明给拍开。
“我不睡,我就要坐着,那个臭婆娘欺负我糊涂,我啥都清楚,我人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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