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没瞒谭氏,只不过说法有所改动:四叔跟爷为了几句话啊吵起来了,两败俱伤都气晕过去了。
对于这种说法,谭氏给出的评语是:“老四总算干了回人事儿,跟老四媳妇那说一声,老四的出诊钱我掏了!”
……
杨华明那边情况不严重,是急火攻心,旺生给他扎破了几根手指头放掉一点血,自个就醒了。
刘氏端来清心下火的药伺候着杨华明喝,让他这两日不要再跟老汉见面,渐渐就能复原。
而老汉那边,则有点麻烦了。
老杨头直挺挺躺在床上,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帐子顶蓬,嘴巴歪到一边去了,嘴角还在嘟嘟囔囔,但却没有人能听清楚他到底在嘟囔些啥。
饶是这屋里耳力最好的杨若晴,把耳朵几乎要贴到老杨头的嘴皮子上都不能听清楚他在说啥,而且老杨头常年抽旱烟,喝酒,吃的东西又杂,还不注意口腔卫生,所以这口气重的就跟十年没冲的马桶似的,差点把杨若晴熏晕。
“爹,几位叔叔,我真的尽力了,啥都听不清。”
她捂着胃赶紧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杨华忠叹口气,“听不清就算了。”
杨若晴又道:“不过,就算听不清,咱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我爷肯定是在说跟云伢有关的话。”
“哼,自己就剩半口气吊着了,还不安分?那个女人到底给他灌了几斤迷魂汤啊!”杨华洲气得捶着墙壁,墙壁没破洞,他自个的手破皮流血了。
“你这又是何必!”
鲍素云心疼坏了,赶紧拉着杨华洲去了堂屋里打清水处理伤口。
屋子里,杨华忠这个苦瓜大王只剩下叹气的份,“先前听福伯说,老汉怕是患上了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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