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正在一手拿着筷子,把暗黄颜色的麦粉粑粑挑开一个口子,然后塞一筷子咸豇豆进去再合拢,一口咬下去……
听到谭氏的话,杨华忠边吃边琢磨。
边上,孙氏在给杨华忠舀稀饭,也道:“这几天在池塘那浆洗,我都没遇到梅儿,不晓得她是不是在我后面来浆洗的。”
之所以没说‘前面’,是因为孙氏每天天麻麻亮就去浆洗了,那会子村里过来浆洗的妇人没有三五个,而且基本上也就那么几张老面孔。
“听听,你听听,三媳妇都说没见着梅儿了,这不对劲,很不对劲啊!”谭氏拍着桌子大声道。
杨华忠几口把手里的馒头吞下去,起身往外走,“娘你稍安勿躁,我这就去老王家转一下。”
“带上我啊!”谭氏挣扎着也站起身。
被孙氏按坐了回去,“娘,你听老三的,先等一等嘛,这几天都等了,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
蛋花面疙瘩汤的香味儿这时候起了作用,谭氏抬起筷子边吹边吃,喝得呼呼啦啦的,耳朵高高竖起随时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一碗热乎乎的蛋花面疙瘩汤刚喝下肚,杨华忠就回来了。
“梅儿病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床上躺着,衣裳是王洪全在家里院子里洗的。”
他进门就一股脑儿把情况说了,完事后坐了下来,稀饭也没心思吃了,掏出旱烟杆子抽了起来。
“啥?病了?啥病啊?碍事不碍事?”
谭氏一把抓住杨华忠的手腕,将旱烟杆子拔了出来,叠声追问,被两朵云雾遮住的眼睛瞳孔都跟着睁圆了也瞪大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