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儿顿了下,却没有抬头。
何母又扑上来揪住何父皱巴巴的衣裳厉声道:“你没卖?你要是没卖,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咋回事?”
“今个早上莲儿去村口浆洗,一路上的妇人见了莲儿都在问这事儿,那王耗子还拦住咱莲儿叫媳妇儿,还来拉咱莲儿的手,莲儿都快吓死了,要不是你昨夜去里正家吃酒给了啥话儿,外面咋有那些风言风语?”
“还有你口兜里那三两银子,又是哪来的?”
何父赶紧掏出口兜里的三两银子,瞪大了眼。
上回带儿子青松的骨灰回老家来安葬,先是打点里正和村里人,人家过来帮忙安葬,照着这一带的风俗操办丧事,宴请吃饭啥的,几乎把这几年在庆安郡做生意攒下的钱花了个精光。
后来青松的兄弟小安送莲儿回来,又塞给自己一百二十两银子让他们在村里置办田地。
可是自己和妻子两个轮番生病,这个刚好一点那个又接着病,反反复复折腾了快两个月,啥进项都没有,每天坐吃山空,小安留给他们买田地的银子都花去了快一半。
这好不容易病好了,就想着该拿这剩下的五六十两银子去置办些田地,结果去县城的牙行里找了几个牙人打听,牙人手里的田地都不让人满意。
路远,地荒,收租困难。
何父跟何母琢磨了一番,只能在跟近一带买田地了,可跟近一带买田地就需要找中间人来作证,立字据。
田坝村的里正王霸,肯定是绕不过去的,思来想去,何父昨夜拎了两壶酒,提了二斤肉,一条五六斤重的草鱼,另外还有孩子们吃的糕点等去了里正王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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