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到地上,杨华忠脑袋里轰一声响,浑身绷紧,身体就跟一截木头似的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那手扯了裤脚还不止,从他裤管子里塞进去。
冰冷冰冷的,就跟三九天池塘水面上冻得化不开的冰坨坨似的,顺着他的脚踝一路往上摸,杨华忠感觉自己半截身子都给冻住了,想要出声,竟然说不出话来,想要把那玩意儿给踹走,身体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太可怕,简直让人要崩溃。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传来轰一声巨响,屋门大开,一股腥臭的风冲出去。
杨华忠和骆铁匠都被那股风掀翻在地,摔得实实在在。
万幸的是,先前那只手突然不见了,他能动弹,也能说话了。
“哎呀妈呀,方才吓死我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又去扶王洪全,“没事儿吧你?”
王洪全摇摇头,“我没事儿,这会子能进去看大白吗?”
杨华忠也不知道能不能进,这时屋子里传来玉儿的声音:“都进来吧。”
杨华忠和王洪全赶紧进了屋子。
屋子里,大白安静的躺在铺子上,眉眼紧闭。
脸色依旧苍白,唇角还有一丝没有擦去的血迹,胸口的衣裳敞开着,王洪全扑到铺子边细细打量大白的身上,再也找不见之前的那条会跑的黑线了。
杨华忠也发现了,他扭头问站在铺子另一边的玉儿:“玉儿,那虫子都拿出来了吗?”
玉儿点头,脸色隐在斗篷之下,看不到,但声音却明显透出几分疲累:“大白已经无碍了,但他精气神受到了重创,身上还残留着一丝余毒,这几日就让他现在这屋子里休养,我每天夜里都会过来帮他疗伤,等五天之后痊愈了,你们再把他接回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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