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妇人连连点头,自打接了伺候谭老太太的差事后,她白天黑夜都是住在老杨家。
平日里除非谭氏睡着了,她才能抽空跑回家一趟,看看家里的小孙子们,看看家里的鸡鸭长得啥样了,跟儿子媳妇还有老汉简短的说几句话,并把她第一个月的工钱交给他们补贴家用。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老三,晴儿娘,多谢你们为我考虑,那,那我这就先回去了。”
张家妇人离开后,杨华忠和孙氏就这事儿又聊了几句。
杨华忠道:“醒了就闹腾,防谁都跟防贼似的,心心念念她那点棺材本,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那匣子里装了多少金银珠宝呢!”
孙氏苦笑着摇头:“如今,就连梅儿都说,咱娘还是发病了比较好,吃了睡,睡了吃,也不跟人吵闹,好得很。”
杨华忠叹了口气:“到了这个年纪,又瞎又瘫,真的是又可怜又让人嫌。”
孙氏道:“照理说,咱娘匣子里的钱是不会少的,张家嫂子的人品,还是靠的住的。”
杨华忠点点头,“她要清点就清点吧,到时候一文不少,她自然也就没啥可说的了。”
傍晚的时候,杨华明从道观回来,径直来了杨华忠家串门。
张家妇人刚好已经过来了,就等在这里。
杨华忠把谭氏那边的事情说给了杨华明听,杨华明当即就嗤了两声。
“她那匣子,宝贝了一辈子,跟命肝心似的,为了那匣子,不晓得引发了多少家庭纷争,就连我这么喜欢钱的人,我都不想去碰她的匣子,那匣子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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