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坠在最后,到了山林边上,他停下马,拨转马头,扬了扬手中的长枪,大声对追击的田虎军吼道: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见花荣如此嚣张,钮文忠气的哇呀呀爆叫,催马就要往山林中冲。
“钮将军,不可鲁莽,逢林莫入啊!”
被唐斌这么一提醒,钮文忠无奈的勒住战马,恨恨的叹息一声,
“唉,这仗打的,真他娘的憋屈!”
田虎的人憋屈,林冲也不痛快!
看着陆续撤走的田虎兵马,看着很快被扑灭的火,林冲忍不住骂了一声,
“这个田虎,真他妈是属王八的,躲壳里不出来了,想咬都没法下口。”
朱武听了也是一阵的无奈,不过,他还是劝慰林冲道:
“哥哥,你也别急,这打仗不是儿戏,不是三下两下就能分出胜负的,除了士兵的战斗力,更多考验的还有指挥团队,战备物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林冲当然知道朱武说的是对的,当下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对着手下的将领说道:
“论打仗,咱不怕,比耐心,咱更不惧。
从明天开始,将队伍拆成300人的小队,全天不间断的骚扰,沾了石油的火箭,还有加了霹雳炮的火箭,找机会就往他们大营里扔。
我还不信了我!”
“好嘞!”
“这一下,田虎可别想睡好觉了!”
“这招好,打不死,磨也磨死他们!”
林冲的这一招,还真让田虎和卞祥头疼不已。
大军原本每天能行军30里,但随着林冲骚扰战术的执行,行军距离锐减到20里,甚至15里,10里,真变成了乌龟一般,龟速前进。
对于这个行军速度,卞祥也是满脸的无奈,为了应对敌方的骚扰,所有的士兵每天都绷着弦待着,吃饭也吃不好,睡觉也睡不好。
每天早起拔寨,午后扎营,时不时的还要挨上几轮箭雨,弄的所有士兵都是心惊胆颤。
与士兵们的担心不同,头领们更多则是着急、暴躁,被骚扰气的每天骂骂咧咧,要不是卞祥强压着,都要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与林冲拼命了。
“哪受过这种窝囊气?!”
但即使再窝囊,这个气他们也得受着。
一晃,又是十天过去了。
十天的时间,田虎的大军总共行进了百十里地。
中军大营内,看着行军地图,卞祥一阵的头疼,嘴里默默念叨着:
“距离二龙山还有四百多里地,照这样走下去,少说也得一个半月。
从现在看,那林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与他再僵持几个月,这一晃就是大半年啊。
大军常年在外,家里空虚,还被宋军惦记着,这也不是回事啊!”
正这时,就见田虎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走进了大帐之中。
看到众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卞祥心里就是一叹:
“唉,来者不善啊!”
当下,就听田虎说道:
“卞卿家,现在咱们每天十来里地的走,在林冲那厮的骚扰下,每天少则几十,多则上百的伤亡,这都是负担啊。
再这么下去,不用那林冲打,咱们自己就崩溃了。
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田虎的话,卞祥都懂,但到了现在,他能说什么?
“从心底说,我压根就不同意此次出征!”
但这话,卞祥又不能说。
远距离行军,行军速度与军备战斗力,本就是反相关的关系。
速度一快,各种漏洞全出来了,到时候,整个大军就是个筛子,林冲可以随随便便的挑着打。
到了现在,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这十万大军。
“大王,不是我不想快,是真快不起来啊!”
卞祥将各军的情况挨个说了一遍,最后说道:
“大王,您也是带兵打仗之人,您自己说说,这种情况下,咱们怎么快?”
田虎眉头紧皱,沉吟良久,沉声说道:
“即使有风险,那也得快,我等不急了!”
“大王。。。?”
卞祥还想劝,但田虎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的哑口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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