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说,也是她爸爸。”苏厚礼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桂升,“就算要查日子,也应该是我来查,你当舅舅的算老几?”
“你现在知道你是她爸爸了?”陈桂升火了,“她没钱交学费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们母女俩在小吃街租房子摆地摊赚生活费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那个时候大家都难。”苏厚礼都听腻了,陈桂兰也是这样控诉他的,他是有错,但这是他和陈桂兰之间的事,跟苏椒椒没关系。
怎么说,苏椒椒也是他的女儿。
“那我当舅舅的是老几,也不用你来评论,桂兰和椒椒需要谁,谁就是老大。”陈桂升看见苏厚礼就来气,他握了握拳头,忍住要揍他的冲动,“你赶紧走,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你现在不缺老婆也不缺闺女,你就不要来纠缠椒椒了,她给你当闺女,是她倒霉,你放过她吧!”
“你这是什么话?”苏厚礼起了高腔,“她订婚是喜事,我还能害她不成,我得替她把把关,陈桂兰一个女人家知道什么?”
“她再不知道什么,也把女儿供进大学了,她们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陈桂升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动手往外推他,“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陈桂升,你讲不讲道理?”苏厚礼见陈桂升动手,也急了,“我好好跟说话,你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我就是蹬鼻子上脸了,你怎么着?”陈桂升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气得他踹了苏厚礼一脚,苏厚礼没站稳,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他从地上爬起来朝陈桂升扑去,“我跟你拼了!”
陈桂升是常年在地里干活的,皮糙肉厚压根就没把苏厚礼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男人放在眼里,三下两下就把苏厚礼踹倒在地:“我跟你说,看在同村人的面子上,我不揍你,但你要是再敢找上门来,你来一次我揍一次。”
“你走不走?”徐月娥面无表情地拿着菜刀上前问他。
吓得苏厚礼爬起来就往外跑,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要是被徐月娥这个神经病砍伤了,只能自认倒霉。
苏厚礼很不甘心,又去找苏秀梅商量这件事。
苏秀梅自从生了女儿,把精力一心放在女儿身上,早已经不跟以前那般过问娘家的事了。
这些年她跟高美凤因为徐玉香的事,相处得很不好,对苏厚礼也很失望,他管不住高美凤,也没照顾好徐玉香,一点担当也没有。
如今,见他上门跟她商量苏椒椒的事,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人家不跟你说,就是不让你参与这件事,你为什么要舔着脸给人家查日子?”
“可是椒椒是咱们老苏家的人,咱们不能坐视不管。”
“你怎么还不明白,苏椒椒已经不承认她是老苏家的人了,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苏秀梅知道这两年陈桂兰和苏椒椒赚了点钱,人嘛,一有钱就开始拽起来了,她们母女俩眼里哪有老苏家?
苏厚礼只得悻悻地回了家。
高美凤听说此事,轻飘飘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无利不起早,陈桂兰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还不是因为订婚有彩礼,她是想把彩礼钱留在她自己手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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