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绥阳城在日军两天持续的猛烈攻击下,已然满目疮痍,整个外围防线宣告失守。
79师和川军16军被迫退入绥阳城内,川军16军负责守卫绥阳城南边,79师则承担起绥阳城北边的防御重任。
川军16军军长王铁山紧急召开团以上的军官会议,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坚毅。
王铁山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弟兄们,绥阳城是我们的防线,也是我们的底线!
我们必须死守,绝不能让小鬼子踏进城里半步!”
军官们纷纷响应,激昂的话语在会议室里回荡,彰显着他们死守绥阳的决心。
而在北边的79师师部里,师长高明远却如惊弓之鸟,坐立不安。
他与团以上军官围坐在一起,讨论着战局。
高明远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明天我们还守不住绥阳城,就只能弃城突围了。”
参谋长面露犹豫之色,询问道:“师座,是否要告诉16军的王军长,我们准备突围的事?”
高明远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说道:“不用!
如果有16军在南面拖住日军,我们的突围会更加顺利。”
一旁的三团长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哀伤。
他暗自叹息,同为战壕里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这生死关头,说丢弃就丢弃了。
唉,怪不得国军屡战屡败,都是因为有些人只想着各自的利益。
但他深知自己位卑言轻,只能将这股无奈和愤懑压在心底。
此时,在绥阳城内,百姓们人心惶惶。战火的蔓延让他们失去了家园,亲人们流离失所。
一些百姓自发组织起来,为守城的将士们送水送饭,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79师高层已经在暗中谋划着弃城突围。
夜幕再次降临,绥阳城被黑暗笼罩,只有零星的战火在城中闪烁,仿佛这座城市在痛苦地喘息。
日军在城外不断地调动兵力,准备着明天对绥阳城发起最后的总攻。
而在大山里的猎豹突击队,经过短暂的休整,赵伟学看着受伤昏迷的大丫,心急如焚。
队伍里没有专业的医护人员,药品也十分匮乏,大丫的伤势随时可能恶化。
“队长,大丫姐的伤不能再拖了,得想办法找个医生来。”
王丽焦急地说道。
赵伟学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但咱们现在身处敌占区,附近都是日军,贸然出去找医生太危险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侦察兵回来报告:“队长,我们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村子里,发现有个郎中,据说医术还不错,但是村子里有一小队皇协军驻守。”
赵伟学思索片刻后,说道:“救人要紧。
二排长,马上带弟兄们到村子里,干掉皇协军,把郎中带来
“是,队长!”,周成文干脆利落地转身,迅速集合二排队员。
队员们在晨雾中身形矫健,如同鬼魅一般,很快便消失在赵伟学的视线里。
一个小时左右过去了,晨雾渐渐稀薄。
只见周成文率领二排,押着二十几个垂头丧气的皇协军,中间还带着一位神情略显紧张的郎中,匆匆赶回临时驻地。
赵伟学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对周成文说道:“二排长,干得不错!”
随后,他转头对谢婉婷说道:“快带老先生去给大丫看看。”
谢婉婷应了一声,在前面带路,领着郎中快步来到大丫休息的地方。
郎中急忙放下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些简单的器具,开始仔细为大丫检查伤情。
他轻轻解开大丫腿上的包扎,查看伤口,眉头微微皱起。
此时,临时驻地的其他队员们也都围了过来,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王丽焦急地问道:“老先生,他的伤怎么样?”
郎中一边查看,一边说道:“姑娘的腿被子弹击中,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但伤口有些发炎了,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会有大麻烦。”
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草药和绷带,开始熟练地为大丫清洗伤口、敷药、包扎。
郎中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叮嘱道:“这药需要每日更换,尽量让她少走动,好好养伤。”
赵伟学在一旁说道:“老先生,辛苦您了。
您放心,照顾好病人,我们会付双倍的药钱。”
处理完大丫的伤口,郎中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赵伟学看着那二十几个皇协军,走上前问道:“你们说说,附近日军的情况。”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皇协军哆哆嗦嗦地说道:“长……长官,我们就是个小喽啰,只知道这附近有个日军的据点,里面大概有一百来号人,还有一些物资。
其他的我们真不知道了。”
赵伟学沉思片刻,心想,或许这个日军据点可以成为他们接下来行动的突破口。
但目前队伍里有伤员,行动不便,还需要从长计议。
而在绥阳城里,日军的总攻即将开始。
城外,日军的大炮已经排列整齐,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绥阳城。
太钢师团长站在阵前,举起望远镜,看着眼前这座即将被他攻克的城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城内,川军16军的将士们正在紧张地修筑防御工事,准备迎接日军的最后一击。
王铁山军长亲自在城墙上巡视,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弟兄们,咱们川军出川抗日,为的就是保卫国家,守护百姓!
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小鬼子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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