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听了哈哈大笑,一人道:“老赖头,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咱们整日在粉黛楼与这帮女子厮混,怎地近些日子从未输过,倒还赚了十两银子。”
老汉举了举鞭子想要奋力打个响的,突地想起是在甄家地面上,只好颓然放下,哼了一声道:“那便是二位生辰八字与粉黛楼极为相合,我老赖头高攀不得,改日再去赌场定要随着二位下注翻翻本钱才好。”
那两人嘿嘿一笑,走到车尾兀自攀谈起来。
是夜无风,月朗星稀。
甄家院子之外并无林木,半月在空半悬,好似举手可得,不吝气力洒下绢白月光,将四下里照得光亮如昼。
半个时辰已过,那红漆木门无声而开,一身着黑绸的伙子探出头来皱眉道:“将驴车速速赶进来,莫要碰了我家红门,这乃是上好的花梨木!”
老汉听了唯唯诺诺,跳下车来仔细赶驴,好容易进了木门,那黑衣伙计接着不耐道:“明日五更再来此处接人!”用脚踢了踢车门道:“还不速速下车,死人么!”
众女子听了开门下车,一股脑出了七八个人,老汉及那伙子只觉得眼前一花,数了数眼前女子一共八人。
黑衣伙计咦了一声:“老汉,方才你可见到何物闪了一下?”
老汉茫然道:“我老眼昏花,说不准。”
黑衣伙计撇嘴道:“老废物,赶紧走吧!”
老汉应了,赶驴车缓缓走了。
那黑衣伙计站在女子面前一一打量,吐了口唾沫才道:“上回是谁伺候大师父的?”
几个女子手指红棉异口同声道:“是她!”
那伙计嘴角一扬,轻蔑道:“好!大师父点名要的便是你了!我可告诉你,今日大师父吃了些淫羊藿的方子,定要伺候好了!大师父只要高兴,甄家便多给你些私银。”
红棉原本想着上次那番僧头头定是对她已然腻了,此次定然要换旁人,未料想仍是要她伺候,且吃了壮阳的方子。今夜定然是要九死一生。不过此刻已无退路,也只得怯生生道:“多谢大爷!”
那伙计点点头,似是想起某事,指着其余女子道:“这位红棉姑娘伺候大师父比你等俱要辛苦不少,谁也莫要眼红!在暗地里告发她要我甄家私银之事,谁若如此我便亲自撕烂她的嘴!懂了么?”
其余女子哪里敢造次,只好纷纷应声:“奴家知晓了!”
那伙计一甩身:“随我来!”
天九隐在暗处,将方才情形一一看在眼中。之前他趁那几人叩门之际闪身进驴车之内,引得那些个女子一阵惊呼。他眼疾手快点了几人穴道,当老赖头骂骂咧咧问询之时,捏着嗓子答了,这才混进甄家。
待那伙计催人下车之时,他低声交代女子定要挤着下车,随着女子下车之后闪身进了阴暗之处,而后沿着墙根藏在一大石之后。
伙计与老汉虽是好似看到黑影一闪,却被女子阻挡并未看实,并非发觉天九已然潜入。
伙计一番教导之后领着女子们向三进院子走去,天九则缓缓跟在身后,那大师父极有可能便是桑遂,已然盘算好先将那他寻到再做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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