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业隆低声道:“肖堂去将他擒了,切记莫要伤了他。”
身旁持刀之人解开披风,嘴角一撇大踏步走上前来,谁知刚刚走了十几步只觉脚下一软,身子不知怎地便直直掉落下去,再要往下看时已是不及,一双脚恰好落在尖尖竹签之上,一时间血流如注哀嚎不已。
鹰哥见了颇为得意,笑道:“我已在雪地之下布满陷阱,有种的便飞过来!”
傅业隆见状随即道:“我乃是永业山庄庄主傅业隆,与文居士多年前为同门师兄弟,还望小哥转告,我等有事求见。”
鹰哥微微皱眉,他自然知晓父亲确实有两个师弟,一个叫做齐松章,一个叫做傅业隆,不过文昌虎在世之时对这两人极为不屑,一个入了邪门,一个则弃医从商。
因此鹰哥对这个从商的师叔殊无好感,哼了一声道:“原来是傅师叔,你不去好生赚你的银子,为何要挑这大雪封山的坏日子前来百草谷?”
傅业隆有事求文昌虎,自然不敢得罪眼前的孩童,苦笑一声道:“师叔也是无可奈何,若非遇到天大的难事绝不会轻易叨扰师兄,不知你与我师兄是何干系?姓甚名谁?”
鹰哥摸摸鼻子道:“他是我老子,我是他儿子,叫我鹰哥便是。”
“哈哈,原来是是贤侄……”
“你莫要套近乎,我爹早就死了,你来迟了。”
傅业隆面上一僵,随即笑了笑,以为鹰哥古灵精怪乃是说笑,笑道:“贤侄说笑了,师兄乃是济世名医,救死扶伤无数,怎会英年早逝?”
鹰哥有些不耐,用熟铜棍指着东面垄脊之处道:“你若不信,沿着此路过来,我带你去他坟上瞧瞧便是。不过……你可带了香烛纸钱?”
傅业隆见他不似说笑,不由心下一沉,说道:“师叔来得匆忙,并未带这些……”
“好了!我这处便有,不过给死人烧纸钱旁人不可代之,我卖给你便是了。”
傅业隆听了哭笑不得,也只好道:“好,十两纹银够么?”
鹰哥掐指一算,终还是为难道:“勉强够了!”
傅业隆回身吩咐手下将肖堂救上来,好在竹签并不甚长,也只是伤了皮肉,简单包扎之后勉强可蹒跚行步。
鹰哥则回身收拾了香烛纸钱,挎着竹篮,拿了傅业隆的十两银子,这才领着众人向后山行去。
好在去后山之路早便被姐弟二人清扫干净,众人只花了顿饭之工便到了坟茔那处。
文昌虎夫妇墓前极为整洁,供奉着已然冻硬的酒菜,上面文昌虎的字样便如利剑一般刺入傅业隆的心上,不由得闭眼喃喃道:“师兄!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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