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明眼圈泛红:“我自然看得出,不过想起之前她对爹爹种种刁难,我心中对她成见一时间也难以更改,谁不愿娘亲疼爱爹爹?”
慕君还轻拍宫月明,举了酒杯起身与卓殊朗敬酒,说道:“君还多谢两位前辈救命之恩。”
卓殊朗咧嘴一笑,看了一眼宫无暇才道:“慕姑娘莫要客气,今日我与内人出手有些喧宾夺主,便是你二人对付那些贼子也不在话下。我夫妻还未谢你照料月明之情呐,咱们之间千万不要见外,待我二人走后,还需你费心看好月明。”
宫无暇一旁微微点头,宫月明凑上前来举杯道:“咱们一同饮了这杯酒,今后无论天涯海角,咱们三个加上慕姐姐永为一家至亲!”
宫无暇微微撇嘴,嗔道:“当真废话,你便是姓了卓,那也是为娘十月怀胎生下的一块心头肉!慕姑娘心地善良,身世也极为悲苦,为娘的便一并收了,当我昆仑仙剑门的女儿!”
慕君还听了心下一暖,当即跪倒在地:“女儿敬干爹干娘!今后便忝为仙剑门的子弟!”
宫月明拍手叫好,将其扶起道:“我早就有这个意思,好极了!咱们同饮九杯,此后天长地久永为亲人!”
四人心情大好,当真一连喝干了九杯,直至最后四人醉意沉沉。卓殊朗夫妇被人送到备好的一间客房之内,慕君还与宫月明则各自回房。
翌日,宫月明起身之时已是日上三竿,简单洗漱之后便急着去卓殊朗夫妇所在屋子问安。在外叩门良久不见动静,只好推开门缝向里张望,只见屋内并无人影,床铺已然收拾利索,赶忙推门而入。
屋内空无一人,只茶桌之上一柄宝剑压着一张宣纸。这宝剑乃是宫无暇的佩剑,唤作小承影剑,原是外祖父宫承影的用剑。
宫月明拿起小承影剑取了纸张来看,上面之字乃是卓殊朗所写:“月明亲阅:月明吾女,尔在此逍遥快活,我二人见之欣慰之至,也不远过多搅扰。昨夜一夜宿醉,便觉有失体面,只好不辞而别。
待马青归来之后,盼你早日回归中原,先行去青叶山庄与为父相聚,认过卓氏宗亲之后,咱们再回昆仑助你娘亲一臂之力!父母亲留,保重!”
宫月明默默读完眼中流下清泪,慕君还在外见了进屋宽慰道:“我已知干爹干娘天色微明便已赶赴中原,干娘乃是一门掌教,门内俗事繁多不宜久留,你也莫要怪她。”
宫月明回身扑到慕君还怀中喃喃道:“我不怪她,只是心中有些挂念……”
“不如我与你骑马去追,你随着他们回中原去吧,若是想念姐姐了再回便是。”
宫月明摇摇头:“马大哥有托于我,定然不能轻易离去。何况咱们情同姐妹,要回也是一同回去。”
慕君还轻叹一声:“好妹妹,那也只好如此,咱们便在此遥祝干爹干娘一路顺风!”说罢拉着宫月明向东跪倒祈福,只见天际云霞之中,日光蓬勃而出照到两人面上,令泪珠儿发出晶莹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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