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暇面沉似水,沉声道:“你不必再讲了,我虽是生了你,但你自小是由奶娘看大。我自知我生性凉薄,不配为人妻、为人母,这是我的报应!”说罢身子一转不再言语。
卓殊朗深知宫无暇的脾性,到了此刻她若不愿讲话,任谁也毫无办法,只好对宫月明耳语道:“你娘正在气头上,咱们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便莫要再讲了。那潘银巧此刻许已知恶行败露,怕是要逃了,咱们先回书庭别院将其捉了!”
宫月明点头抹泪,卓殊朗对宫无暇道:“咱们先去将那女子捉了,看其可还有合谋之人。”
宫无暇转过身子一摆手,四人一同往书庭别院赶去。
果不其然,四人进了院子四下找寻,并无潘银巧等四个女子的影子,一女子跑上前来对慕君还道:“慕姐姐,我见到潘姐姐领了素素、珍儿和萍儿三个姐姐,去钱库之中搬了不少金银,乘马车走了向东走了,也便是一炷香的时辰。”
宫月明听了骂道:“这淫妇果真阴狠,临走还要掏空书庭别院,当真可恶!爹爹,咱们去追!”
四人去马棚那处各自骑马向东追去,不出盏茶之功,只见前路黄烟阵阵,远远看出来的是一大队兵马,卓殊朗示意四人勒马相迎。
不一刻兵马临近,领头的不是旁人,正是将军余尔哈,见慕君还笑了笑道:“慕姑娘,我看你四人纵马疾奔,可是有急事?”
慕君还见他来者不善,随即道:“书庭别院出了家贼,眼见便要追到,恰好遇到将军拦阻,还请放我等过去。”
余尔哈哦了一声,扭头看了看身后意味深长的道:“何为家贼?书庭别院也不是你慕姑娘一人的吧?”
慕君还笑了笑:“将军说的是,书庭别院乃是马青马大哥出资购置,我等女子住在其中同为主人,并无主次之分。也只是马大哥临走之时将书庭别院交由小女子打理,可也万万不能在我手中丢了东西。”
余尔哈见慕君还与宫月明身旁有两个生面之人,且俱是手拿宝剑,不由得心下纳罕,斜斜眼问道:“此路之上并未见生人路过,倒是这二位面生的很,可是中原来的?”
卓殊朗见他一身亮甲,已猜出他便是守城大将,拱手道:“回大将军,在下卓殊朗,这位乃是内人宫无暇,我二人乃是宫月明的爹娘。
此番来西洲算是探亲游玩,恰巧遇到书庭别院有几名女子携财出逃,这才帮着一同找寻,查明情由,也好与书庭别院主人有个交代。”.
余尔哈见卓殊朗丰神秀逸,谈吐不卑不亢、中气十足,显是中原来的武林高手,当即也不愿过多招惹,只好打个哈哈道:“原来如此,二位当真是郎才女貌,乃是一对神仙眷侣,来我西洲国当要多留些日子才好。”
宫月明见他好似在此拖延,笑了笑问道:“不知余将军可见过我家潘姐姐?”
余尔哈捋须沉思片刻才道:“已然数日不见,她平日里俗务繁忙,近些日子好似在书庭别院置办了些织布车子,说是要织些上好布料来卖,现今可出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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