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自己走进书房,赵程正手拿两本书,似乎在纠结带哪一本。
赵含章看了眼地上的三口大箱子和里面已经快放满的书,随手拿起一本来翻了翻,“程叔父,出门在外带这么多书岂不累赘?”
赵程闻声回过身来见是她,便解释道:“太学中有几个学生也要游学,正与我同行,这些书是给他们学的。”
“而且既是游学,自免不了要拜访一些名士隐士,到时候可与他们谈论书籍。”
赵含章:“游学是要看世间之事,习世间之道,程叔父带这么多书去,把他们的时间都占满了,哪还有时间去历经世间的苦难和欢愉?”
她将书丢进箱子里,“要我说,一本都不必带,有您这位饱经诗书的先生在,不懂的,请问您就是了,至于名士和隐士,你们又不是书商掌柜,论什么书籍?”
赵程:“……你懂什么,这些书都是我从各处收集来的,因为是战祸中遗留,不仅有残缺,有些内容还不知出处,需要一一校对。”
“赵氏和皇宫里的藏书我都翻过了,很多书中的内容两两相悖,不能自圆其说,只能拿去请教一些名士,他们或许知道,”又道:“这几年打仗丢了不少书籍字画,皇宫里的藏书楼也太寒碜了,藏书连一楼的书架都填不满。”
赵程早就想做这事了,回头把能收集到的,确认内容真实的书整理好了送到书局去刊印,到时候太学里放一册,皇宫里放一册,他还能够收藏一册,也算造福后人了。
赵含章伸手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此事记下,到时候我让书局来印,我家也收藏一册,再挑选一些放到书铺里售卖。”
赵程没反对。
赵含章就帮他一起收拾,念叨道:“程叔父到了外面替我多看看百姓们过得如何,不论好坏都要多给我写信,最好多问问遇见的人,问问他们觉得朝廷应该如何做,他们的生活才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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