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淞一听,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别让你阿父知道你又玩弄龟甲,小心他打断你的手。”
这对父子就是一个极端,赵铭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敬而远之,赵申则是一头扎进去,主动去找鬼神。
让赵淞头疼不已。
想到这里,赵淞又觉得心闷了,他觉得他前世应该是造孽了,不然怎会有这样一对儿孙,还碰到赵含章这样的侄孙。
简直是哪哪都不舒坦。
赵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便不觉时间流逝,好在他下车的地点距离赵瑚的庄子不远了,走过这一段便要下坡,赵瑚的别院就建在半山腰,面向的那一片田地都是他的,连成一片大庄子。
庄子里有沟渠,偌大的庄子只种了二十亩左右的小麦,不是他不愿意多种,而是招不到人。
他能种下这二十亩,还是用的高薪请的短工呢。
这么大的庄子,他招到的佃户寥寥无几,最后还是花大价钱买了下人。
赵瑚每每算到这个成本就心痛。
衙门给流民落户的条件太优厚了,不仅免费分田地,衙门还会组织役丁帮他们建造房子,给赈济粮,哪怕只是简单的茅草砖泥房,赈济粮也不多,需要勒紧裤腰带忍着饥饿。
可学堂里那些孩子一得空就跑到衙门登记流民的地方叽叽喳喳,给他们算账,说什么朝廷给他们免半税,还给他们发种子和农具,只要挺过一年,得以丰收,家中便能有存粮……
别说他们一群愚民,就是赵瑚听着都忍不住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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