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却看了一眼火把后摇头,“天色已暗,此时看蜀锦不是掩盖其芳华吗?举着火把,若不慎落了火星更是心痛,不如明日吧,我也想看看你们带来的货物。”
管事自然无有不应的。
他们带来的东西不少,又知道大量货物涌进洛阳,自然希望尽早找到合适的买家把东西卖出去。
赵含章随口和他打探起一路来的见闻,“你们从蜀地到西平没有赵家军保护,路上可有遇到盗匪?”
“唉,遇到过不少次,多在蜀地和荆州一带,等进了豫州境内就没有了。”
赵含章:“蜀地又打仗了吗?我听闻蜀王爱护百姓,怎会容许蜀地盗贼横行。”
“唉,今年你们中原刚打起来,我们里头也打起来了,蜀王一口气灭了谯太守和文太守,虽然蜀王很好,但每每打仗便免不了盗贼横行和流民外逃。”
赵含章:“今年是有许多从蜀地来的流民冲入荆州江南一带。”
王澄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被罢官的吗?
她问:“蜀道难行,你们商队出来还容易吗?”
“不容易,不过是讨口饭吃,现在生意最好做的就是江南和豫州了,”管事笑道:“若是大将军能把沿途的盗匪都清理掉,将来或许还要加一个洛阳。”
“蜀地和洛阳,再走荆州到豫州就有些远了,不如直接从梁州到雍州,而后进洛阳。”
管事哈哈大笑起来,笑话道:“那雍州除了盗匪就是一群快要饿死的农民,我等哪敢从雍州路过?宁愿多绕两个荆州和豫州,也绝不走雍州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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