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博平县后,赵含章命人重新收殓了晋帝和赵仲舆,他们的棺椁此时还放在博平县呢,而其他遇害晋臣的尸首赵含章没动,不过也让人记了名字,打算回去后该封的封,该赏的赏。
反正是死后哀荣,花销并不大,却可以鼓舞人心,以正风气。
当时赵济并不在遇害之列,但……赵含章也没想起他来。
此时被提起,赵含章才想起这位血缘极近的大伯,连忙起身,“他死……遇害了?”
傅庭涵点头,脸色平静道:“听闻刘聪走前派人杀了他,除了他,还有好几个晋臣,遇难者共九人。”
赵含章一听,叹息道:“将他们好好收殓,厚葬了吧。”
然后问道:“余下的晋臣还活着多少个?”
“二十三个。”
赵含章挑挑眉,和傅庭涵一起出去看。
和被俘的人相比,活下来的这点人不值一提,但从被俘,到被折辱,一路跟着刘聪大军到狐奴县,又能在最后幸存下来的人,已经几乎不能称之为人了。
他们一脸麻木的跪在门外,看到一个英姿飒飒的女郎大步朝他们走来,有人麻木的眼珠子终于转动起来,似乎有了些活气;而有的人依旧一脸麻木的看着。
即便赵含章没打算用这些人,此时也不由的叹息,上前将人扶起来,摸到一手的骨头。
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心软道:“诸位如今已经安全,既然回来了,那便为我做些事吧。”
她叫来文书,让人把他们带下去,给他们找些记录之类的小事做,再给他们安排住处和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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