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挑眉,还真是喝酒解渴呀?
她没有坐下,而是背着手看了一圈厅堂里挂的字画,然后在一幅字前停住,回头笑道:“我听王四娘提起过,裴遁之女写得一笔好字,论书法的造诣,还不在王眉子之下,不知我可有幸一观?”
裴涞愣了一下后道:“自然可以。”
他忙扭头对儿子道:“快去把你大堂姑的字帖找来。”
裴三郎应了一声,退出大厅后就跑去书房里翻出裴元君之前给他写的字帖。
赵含章接过字帖,展开一看,目光立即定住了。
这一笔字大气而坚韧,笔锋内敛,却根骨强劲,显然是个内心极刚强之人。
赵含章眼中大量,一下合上了字帖,问道:“不知裴女郎现在何处?”
裴涞愣了一下后道:“她寄居在我堂兄那边,使君要见她,我这就让小儿去唤。”
“不必,”赵含章笑道:“我亲自过去请。”
裴涞连忙和她一起过去。
裴仑也在家中,和夫人迎出来时还有些懵,可惜赵含章当前,他只来得及个裴涞对视一下目光,连话都没能说一句,就领着他们去一个侧院。
那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在极偏僻的地方,裴仑心中惴惴,解释道:“元君家中只余她一人,她不愿与他人同院居住,所以给她找了这个清净之地。”
赵含章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从裴涞家过来的路上她已经了解,裴元君的父亲和长兄都死在了乱战之中,其余兄弟则不知去向,并不在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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