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也没打算宽恕,她轻轻地将孩子放在地上,冷冷地道:“回到洛阳,自去军中领罚吧。”
曾越低头应道:“是。”
卫玠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见赵含章亲自捧土掩埋了尸体,他目光一移,看向站在她身侧的傅庭涵。
傅庭涵正怔怔地站着,嘴角紧抿,周身的气息有些冷冽。
他这三年没少见死人,见到的可怜人也不少,但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愤怒又无力。
“你说过,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晋没有才德继续拥有这个天下,所以可以的话,你可以不必听我祖父的话,之前对他的承诺,我来解释和承担。”
赵含章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道:“我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未来好多年都还不是。”
广积粮,缓称王。
她现在当务之急是内治,练兵,以积蓄足够的力量。
赵含章给这个孩子堆了一个小坟,可惜不知他的姓名,所以连个木牌都没有。
赵含章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一转身便对上站在门口的卫玠目光,卫玠对她点了点头,转身进屋。
王聿连忙跟上,见卫玠重新在火堆边盘腿坐下,一脸的淡然,他就有点着急,“刚才傅庭涵的话你没听到吗?”
卫玠点头,平淡地道:“听到了。”
“听到了你还如此淡然,他是何意?什么叫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晋没有才德继续拥有这个天下?”王聿有些焦急,团团转道:“赵含章也看到我们了,你说她会不会杀我们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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