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叫屈道:“打死我也不可能自己阉了自己,我哪和人像了?”
张冬崖哈哈笑道:“所以你成不了董海川!习武的哪个没有一往无前成就一方无敌的气势?不管打不打的过,先打了再!再看看你,啧啧啧!”
李源无语道:“我是郎中啊,再现在就算杨露禅、董海川在世,还不是一枪撂倒?”
“滚滚滚!狗肉包子上不了席,那你跑来和老子学什么?去去去!啥时候把八卦步练透了再来,老子看着就来气!”
张冬崖翻脸赶人,练的时间久了,他终于发现李源赋的出众,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只要让他学入门后,进步几乎是肉眼可见。
原本以为这是一棵百年难见的好苗子,谁曾想,骨子里压根就没那股杀气!
不管他怎么教,让李源联想日本鬼子和白狗子,李源倒是嗷嗷叫了,装腔作势也挺像,但张冬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子骨子里没杀气。
就好比什么呢,一男人张牙舞爪的好像想和娘们干坏事,可下面硬不起来,有个屁用!
为什么还要教下去呢?
因为这子的分实在太好了,希望有朝一日,这子能将三大拳术传下去……
……
护国寺一号院,梅家。
从北新仓出来后,李源就到了梅家看诊。
“我与季爰是好友,三十年前就相识了。那时他在北平作画,常常去戏院听我唱戏。我呢,除了唱戏外,最大的爱好就是丹青。那时我们常常在一起谈戏论画,常赢心有灵犀一点通’之妙福我每次演出,都要留出整排的戏票派人送去张家,让他和家人朋友能过过戏瘾。”
针灸后,梅兰芳见李源打量着墙上的仕女图,他笑着起了他和张大千的过往友情。
张大千,字季爰,是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泼墨画工。
解放前夕,去了湾湾……
李源其实对画不是很感兴趣,老实,也看不懂什么奥妙。
不过今梅兰芳先生的兴致很高,邀请李源去了他的画室,给他展示他的作品:“外面那一幅是季爰所画仕女图,这一幅是我画的。我的当然没办法和季爰比,但我个人比较喜欢。”
李源笑道:“千金难买我乐意,喜欢最重要。”
梅兰芳哈哈笑道:“对对,喜欢最重要。”
他喜欢和李源聊的原因,大概就是发现李源是真的好多事都不懂,什么名望权势阶级……只是非常专注于医术和生活。
最后两人停步在一幅梅兰图前,梅兰芳道:“这是四八年,我和季爰久别重逢,在盛海吴湖帆先生的斋室里,还有名画家谢稚柳先生,四人共创此画。开画时先由吴湖帆先生画上一束幽兰,接着我补画上一枝腊梅,谢稚柳先生画海云色,大千先生为此画锦上添花,题了一首《浣溪沙》令……”
李源读道:“试粉梅梢有月知,兰风清露酒姿,江南长是好春时。珍重清歌陈簇落,定场声里定芳菲,丹青象笔妙新词。真是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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