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微风,花香,美酒,佳肴,俊男美女,还有悦耳的琴声。
夜鸢慵懒地斜倚在美人塌之上,神色陶醉。苏绮蓁优雅地抚着琴,宁静随意。乍看之下,是一副神仙眷侣的和谐画面,可实际上,苏绮蓁不知在心里骂了多少遍。
可恶**的夜鸢!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听她弹琴,活把她当成艺伶似的!真真是可恶!
夜某人对美人怨责的眼神视若无睹,悠然自得的听着琴曲,偶尔饮一口小酒,洁白修长的手指随着节奏轻轻弹跳,十分享受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夜鸢没有要求她弹琴,她也没有义务弹琴给他听,那么,弹不弹随她高兴,弹什么也随她兴致。既然如此的话,她可不能让他捡了便宜!眼眸灵动一转,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意,狠狠地对着琴弦一拨,刺耳的声音传振而来,惊飞了在树枝上休憩的小鸟,也成功的打破了夜鸢无限满足的神情,真是快哉!
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一脸得逞笑容的苏绮蓁,夜鸢有些不悦的说:“你是故意的!”他的好心情吖,似乎消散了那么点儿。
苏绮蓁不以为意地吃着精美的糕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故意的又能怎么样?她就是故意的!能拿她怎么着!
侍在一旁的萱雅见她这般模样,从心底涌出一股恼怒之意,语气不善的对她说:“苏小姐,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夜鸢神色莫名地继续饮着酒,苏绮蓁不屑的睨了下萱雅,然后看向夜鸢,笑得一脸妩媚,带着淡淡的揶揄道:“太子殿下的魅力果然非凡!”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只是轻轻一扫萱雅,其中的凌厉让她经不住打了个寒颤。萱雅立刻敛眉垂首,恭敬卑微地说:“奴婢越矩了,甘愿受罚。”
“下去领二十板子吧。”夜鸢放下了白玉酒杯,说的极为随意,似乎这样的刑罚不过是家常便饭。苏绮蓁却变了脸色。
“是。”萱雅不敢违命,退出了他们的视线之外。由于她一直低垂着头,所以苏绮蓁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二十大板对一个女子来说,委实太过残酷。
“你不该这样罚她。”苏绮蓁淡淡地说,萱雅于她无关紧要,所以她仅仅是陈述了这一句话,并没有阻止。
夜鸢嗤之以鼻:“一个奴才就不能对主人存有二心,我罚她只是让她清楚自身的身份。”将方才萱雅斥责苏绮蓁的话转投到她自己身上,对他的贴身侍婢尚是如此,宥国太子可真够冷血无情的。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静坐了一会儿,待到萱雅拖着受了伤的身子来向夜鸢告罚,他不耐烦地打发了她下去,苏绮蓁那一瞬间的不忍心也烟消云散了,她对人家的家务事不感兴趣。
“萱婳呢?”好像今天就一直没见那个鬼灵精,没有了她调皮古怪的身影,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一挑眉,显然被她这话又挑起了兴致。“你似乎很在意她?”
“是的。”她直言不讳,绽放温柔真心的笑容,“至少她不令我讨厌。”
“那本太子呢?”他隐隐有些期待她的答案。
“至少你不令我喜欢。”苏绮蓁坦诚地回答,对于他和萱婳,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她不因她是仆,她不顾忌他是她的主。
很显然,她诚实的回答让他颇为不满,夜鸢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你认为戏耍了本太子,她会是怎样的下场?”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