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陈默也想睡了,闷闷不乐的想脱衣服,衣襟一下散开了,陈默一惊,急忙掩住衣服,陈默从第一次发现自己有精神力到现在用精神力救了李秀宁,再到现在精神力心随所至,陈默此时到有些惆怅了,平常自己要是想什么什么就出现,自己更要被坐实是妖精了,吓着别人不要紧,吓着李秀宁怎么办?再说,陈世勋经常教她,做人要低调,太高调了,搞不好迎接她的将会是第二届斩妖大会。
一边的陈小三一直在偏着头看她,看她叹气,说道:“你掌握精神力还不够熟练,不能收放自如,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思维才行。”
“嗯?”陈默挑挑眉,不明所以,不耐道:“睡啦。”她说着吹熄了灯,黑暗中陈小三也消失在空气中。
黑暗中,陈默又开始辗转反侧。
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李秀宁,这接连几天她都没有睡好觉,爱情磨人,折磨的人心神憔悴,折腾了一夜之后,她清晨很早就起来了,匆匆去找李建成,李建成尚未起床,被李秀宁喊起来,披了件外衫出来,两人就在晨风中立在帐外。
李秀宁说道:“陈默现在受了伤,必然需要休养,雷永吉要驻守大营,也不能亲身出征,现在我们要是先出击必然能让他们措手不及。”
李建成皱眉道:“可是现在我们腹背受敌,万事不可贸然,还是谨慎为妙,守牢防线积蓄实力。”
“我倒觉得不如兵行险招,还能扳回胜局,若是一直防守,就只有挨打的份。”
“即便出兵,也需先问过父亲。”
“等上报父亲那边,再传消息回来,这一来一去就要十余天,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那里等的了这么久?”
“可是现在贸然出兵,我们这边和陈默开战,薛举乘火打劫,我们定然一败涂地!”
“我们不先出兵,大哥你以为王世充就会等到我们打完薛举,没有了后顾之忧再来打我们?”
“你不用多说了,我还是觉得谨慎为上,先传讯回去给父亲,待计议好再做定夺!”
“大哥…….”
“你不要多说了,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可是你联合窦建德杜伏威那些人,大军合围,想彻底灭掉陈默,还不是被她全身而退?”
空气一瞬沉寂,李建成没有再说话,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李秀宁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冲了,只是吵起来的时候,为了逼使对方妥协,一些话就没法婉转。
巡营的士兵过去了两圈,没有人敢过来,更没有人敢多话,他们兄妹两就站在寒风中,相对无语,站了许久,李建成忽然说道:“好,你要做什么你去做,我不管你,不要等吃了苦头在懊悔!”
他转身进了帐子,李秀宁叹了口气,只觉得从进了长安以后,他们兄妹们之间的感情,一天天的淡了起来。
翌日清晨,一支兵马出其不意的攻克了安阳以西的吴家庄,由此向北三十里的詹湖堰也遭遇袭击,李秀宁兵分两路,把陈默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兵分两头的打法让她顾了一头就顾不了另一头。
若论兵法,陈默比起李秀宁还是相去甚远,李秀宁第一步出击取得成效后,立刻向吴家庄增兵,让陈默误以为她是要从吴家庄进攻安阳,暗中却又调派两千精兵,乔装打扮,分批秘密潜入詹湖堰,准备偷袭安阳,再打陈默一个出其不意。
哪知她这里刚部署妥当,突然传来急报,吴家庄人马失陷,赵亮所帅的一营人马被陈默生擒,生擒不说,陈默还特意放回来一个人,给李秀宁传话,要她从詹湖堰退兵便放了那些人,不退兵就不给那些人活路。李秀宁急忙叫那人进来问话,要问清楚他们是怎么失陷的。
那人回道:“陈军……呸…….”赵亮这支人马是娘子军的人,自然都认识陈默,习惯性的就要叫陈军师,话说一半猛的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是敌人,不由狠狠唾了一口,说道:“那个妖女深更半夜只身到了吴家庄,只说想找赵将军说说话,叙叙旧,谁知道她叙旧是假,她拖着赵将军说话,暗中却叫她的亲卫军潜入吴家庄设陷阱,又施放迷药,我们…….我们…..”
李秀宁急问道:“你们怎么了?”
“连打都没打就给俘虏了。”
李秀宁一口血险些喷出来,气的半响没有言语,过了好一阵才冷静一点,问道:“她说要叙旧,赵亮就让她进来了?赵亮不长脑子?他这个将军是怎么当的?”被放回来的那人说道:“那个妖女提起穆统领,说的情真意切,眼泪都下来了,赵将军不由就信她是有什么苦衷,真没想到她花样这么多。”
李秀宁气的连说了两个好字,突然又有探子传来急报,陈默放弃安阳以北,集中兵力,由西包围了鹤壁。
听着这个消息,李秀宁半响物语,真是气也气不起来了,因为这样一来,詹湖堰的兵马使可以轻而易举攻下安阳以西了,但是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李秀宁在哪里叹气笑道:“真行,我只当从她那里学了不少东西,没想到她从我这里也学了不少。”叹息之余,她说道:“传令庞伟,叫他守好詹湖堰,不可贸然出击,也不可退兵,我不信陈默还真能对那些人下杀手!”这场战役,现在只是开了个头。
赵亮带着笨重的木枷,被关在一间潮湿昏暗的土胚房里,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陈默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她的伤势未愈,脸色还是很苍白,走了进来之后,她就往赵亮身边一坐,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几样菜,炖的排骨,酿豆腐,还有两尾鱼,摆好菜,开了酒,陈默笑道:“来,别沉着脸了,一起喝两杯。”
赵亮恨恨的,瞪她一眼,就在那里合目假瞑去了,不理会陈默。陈默好笑道:“何必呢?昨晚我说的真不是骗你的,女兵营的覆没,罪魁祸首是薛举,但薛举不过是摆在眼前的仇人,还有一些仇人掩在暗中,披着道貌岸然的皮,谁也不知道,如今我们恨的是薛举杀人,恨的是雷永吉不仁不义,而剩下的仇人,你想报仇都无从报起,叫雷永吉将功抵过,助我们杀了薛举也算是策略,你别这么跟我咬牙切齿了。”
赵亮还是不语,陈默倒了杯酒,伸手递到他嘴边,说道:“难得美女给你献献殷勤,给点面子啦。” 赵亮还是不予理会,陈默只好把手中的酒自己喝了,说道:“今夜秀宁必然到鹤壁,我还得预备着和她好好会上一会,你说我会赢还是她会赢?”
深夜的鹤壁郊野,一支人马正在行进中,前面忽然传来叫声:“前面好像有埋伏!”军队停止了行进,李秀宁坐在马背上,像黑夜中望去,风声萧瑟,枝叶在暗影中摆动,但是看不到一点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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