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不禁叹了口气,这乱世中,一个孤身女子在外面处处危险,赵云柔这样离开实在危险,然而陈默现在完全没心思去顾她,她现在只想怎样跟李秀宁说清楚。
天色又一次亮了起来,又一轮比试开始,这日李秀宁直到中午才露面,但是人也没有出来,始终坐在屏风后的纱帐内没有出来,陈默一直心神恍惚,不停地向纱帐内张望,希望能见到李秀宁一面,但是每每只有失望。
比试已经到最后阶段了,能留到最后的,只有一个颉利,还有一个是前面不曾提到的宇文化及次子宇文浩,李秀宁这次招夫大会,基本是举国轰动。
陈默也从头到尾没见到柴绍,她以为柴绍因该咬牙切齿的跳脚才对,然而让她意外的是,柴绍压根就没露面,昨天的文比过后,通过的人,今日即便被刷了下去,他们也没有离开,依旧留在武庄,还有李秀宁军中的人前后照应,而且看上去也不沮丧。
陈默想不通这些,但是她不指望能真被李秀宁招为“夫”,只想李秀宁看她这么执着的心意上,给她一个沟通的机会。一路比试下来,陈默次次被人鄙视,次次被人想直接踢出去,但是在李秀宁的默许下,和她自己死皮赖脸无所畏惧下,硬是挤进决赛。
闲话不多说,宇文浩不过是凭着身世上来的,李秀宁之前说的很清楚,就是联姻,看对方身家如何这也很重要,陈默若不是军主这个名头撑着,她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进不了决赛。
若论综合优势,沉默眼里也就剩下个颉利了,阿梅莎一直在旁边洋洋得意,陈默横了她一眼,这个仇她是记下了,以后怎么总要想办法整整她。
正是中午时分,虽然说现在天气渐凉,但是热起来还是很热,陈默被强烈的阳光晃得有些眼晕,耳中却听到一阵马鸣鼓擂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太遥远了,陈默以为自己听差了。
颉利忽然说道:“你便是陕军以前的那个女军师?”
陈默急忙收回散乱的心神,说道:“是。”
颉利笑了起来,说道:“你与她关系匪浅,今日为何非要坏她的事。”
“我……”陈默沉思了一下,说道:”你管那么多?我能一步步上来跟你比输赢,自然是她有意为之,你就当我是她多设的一个关,闯过我这关,你在谈娶她不迟。”
颉利眯着眼微微一笑,道:“哈哈,她弄出这许多花样来一个一个考验,足见她心高气傲,能得这样的女子才是英雄。”
陈默斜着眼没有说话,心道你知道什么,才见过李秀宁几次就敢大言不惭,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争自己的面子而已。
这一场,陈默是不能输的,她咬咬牙,清喳一声:“你先过我这关再说!”说着便一掌向颉利打了过去,背上的那把剑她是不敢轻易动用的,这把剑只要一出,必然伤人。
颉利身材高大,极为敏捷,看陈默一掌打来,脚步一滑,便躲了过去,身影一转,掌中已经出现了一片光芒,陈默心中一惊,急忙退后,就见他掌中那片光芒却是独门兵器,幸亏陈默在现代时对这些兵器都很感兴趣,很多偏门兵器就算没见过真物,也见过图片,此时一看之下,发现颉利用的居然是飞斧。
斧子本来就是斧子,这飞斧却不同寻常,它的手柄上带两个斧头,风刃向外,用时双刃旋转如风,还可以如飞来去一般来去自如。
陈默一看这兵器便头疼了,正自头疼着,颉利手腕一动,飞斧已经向陈默的面门飞旋而来,陈默只觉得劲风扑面,再也不敢有所保留,身影一动,在空中飞掠而起,反手拔剑出鞘,剑光到处,噗一声轻响飞斧倒飞了回去。
颉利接在手里,只见斧刃上出现了一个豁口,心中不禁惊异,抬眼看看陈默手中的那把剑,只见剑身本质乌黑,但是光亮非常,锋刃闪着寒光,锐不可当。
就在他诧异之时,陈默再次飞身而起,一剑刺向颉利的胸前,颉利不加多想,飞斧脱手而出,在空中画出一道弧形,又飞了回来,切向陈默的后背,攻敌之所必救,陈默被逼只好回身防守,颉利却趁机出手,一掌打向她的后背。
陈默虽然挡开了飞斧,但是来不及躲开这一掌,被这一掌打在了后背上,立时跌了出去,摔在地上,所幸颉利的虽然武功高强,单论劲道比死不休差远了,陈默只是觉得胸口有点闷,还不至于受伤,当下从地上一跃而起,手腕一翻,一剑横挥了过去,这下她是被激出真火了,出手在没有半分留情。
就听嗤一声轻响,剑光未到,颉利的衫襟已经被剑风撕裂了一个口子,颉利不由脸色大变。
两人你来我往交手五六十招,一时难逢上下,陈默一开始因为对这把剑心存恐惧,并没有尽全力,后来发现颉利武功着实不弱,她一心求胜,出手便越来越不留余地。
在一边的阿梅莎也看出陈默这把剑的诡异之处,本来还对她哥哥信心满满,但是越看越是捏了一把汗,眼看陈默剑光如闪电一般刺向颉利的胸口,阿梅莎担忧之余不由叫了一声:“咯咯小心!”
颉利眼看这一剑来的犀利,急忙后退,人影飞纵,他不知不觉间推入了身后的大厅中,陈默紧随而至,眼看颉利步步后退,跟着又是一剑当头劈下,颉利一挑眉,他此时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此时看剑光划过,急忙躲闪,就听砰然一声响,他身后的屏风被陈默的剑风激的从中间一分为二,倒在地上,屏风后的纱帐也被划破,轻纱向两边飞扬了起来,纱帐后的那个人大吃一惊,站起来向后躲去,陈默看去,原来一直坐在纱帐后的那人却不是李秀宁,而是裳儿。<!--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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