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道:“可有一位姓窦的先生在此?”
女子嫣然一笑,道:“我便是。”
李秀宁看看眼前这个女子,大约十**岁的年纪,聪明外露,甚是伶俐,她也并不意外,自己寻张桌子坐下,说道:“他怎不来见我?”
“爹爹行事不便,我在此处已有年余,并无人知晓,你便是李三娘子?”
这老板娘却是窦建德的女儿窦春雪,窦春雪一边问着,一边已经给李秀宁送上一壶酒,亲手斟了一杯,李秀宁道:“一些事,我怕你做不了主。”
窦春雪笑道:“旁的事我倒是能做主,李娘子知道爹爹为何而来,何不投爹爹所好呢?”
李秀宁轻轻抿了一口清酒,淡然说道:“好,我帮他便是,只是疑惑,你爹爹要神石究竟何用。”
窦春雪笑道:“神石乃上天预兆,谁得谁便是真命,要不然宇文化及辛苦寻来做什么?”李秀宁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我走了,若有事,直接命人来找我便是。”
李秀宁离开了酒肆,何骏随后跟了上来,何骏本是何潘仁的儿子,现在也在军中效力。看看街上无人,低声道:“小姐,王爷不是也要这石头么,你怎去帮别人?”
李秀宁淡淡笑道:“什么天降真命,你信?若要成功,终归还是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待天下到手,这石头还能是别人的?”
陈默这里一觉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看看身边,李秀宁还在沉睡,看她的睡得香甜,陈默不禁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李秀宁醒了过来,看她起身,便道:“真是要走?”
陈默点了点头,只是看李秀宁笑着,是以并未看出她眼底一抹忧虑。陈默自己起身梳洗,李秀宁道:“既是回去,便在陈家不要乱跑了,我好寻得到你。”
陈默欢快地答应道:“也好。”
陈默这里从客栈出来,匆匆往回走去,心道自己这连着两天没回去,回去又该被陈员外教训了。正想着,身边一人突然飞奔而过,险些撞在陈默身上。
陈默转眼看去,却是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一手提刀,身上带血,倒像是个亡命之徒,随后又追过来一人,陈默定睛一看,却是死不休。
死不休只顾追赶那人,并没有去管陈默,陈默看到死不休,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当下也赶了上去。只是她忌惮死不休的武功,不敢随的太近,只是远远跟着,前面那人看样子身手非常灵活,东拐西绕,死不休轻功显然比他好的多,但一时也追不上他。
那人慌不择路,钻进了一家酒楼,死不休也紧随着进了酒楼,陈默没有进去,上了屋顶,透过窗户看着他们,那人进了酒楼,一把掀起一张桌子向死不休砸去死不休抬手一掌将桌子打的粉碎,去势不减,已然窜到了那人身前,手指如钩,向那人抓去,那人扭身躲过,抓其碗碟,砸向死不休,死不休视若无睹,手指紧扣,抓住了那人的肩头,碗碟砸在死不休身上,纷纷碎落,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死不休一手扣着那人的肩头,一手擒住那人的手臂,就听骨头碎裂之声,已经拧断了那人的手臂,陈默看着干咽了一下,这个死不休,手段当真毒辣。
那个人惨叫一声,痛的跪在了地上,死不休,一脚踩倒那人,恶声问道:“你说是不说?”那人紧咬牙关不肯开口,死不休脚上加劲,说道:“就你也敢太岁头上动土,敢惹老子,老子就给你些厉害看看。”说着那人痛苦呻吟起来,嘴角鲜血流下,此时酒楼里的人已经惊的四散逃开,只有他们二人,外面的陈默看着有些不忍,想了想,纵身跃进了酒楼,死不休警觉的向她这边看来。
陈默在那里嬉笑道:“前辈,好些日子不见,您可是越来越神勇了。”死不休看着她冷哼一声,说道:“小丫头,我现在没功夫收拾你,你还是识趣些,快滚吧。”陈默笑道:“我干吗要滚,你不收拾我,我还要收拾你呢。”
死不休冷笑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陈默依然嬉笑,说道:“当然我是打不过你,但是我也没有那么傻,明知道不是你的对手,还要来送死,是不是。”死不休立时警觉的向周围看去,只怕东方涵便跟陈默在一起,陈默借机欺上前去,左手拳,右手掌,向他左右攻去,脚下一个弹腿踢向他的小腹,一边说道:”东方前辈,你看我这招怎么样”
死不休本来心中疑惑不定,听她这么一喊,心中发虚,也不接招,飞退了几步,警觉的观察着四周,陈默一招得手,趁这个时机,一把拉起地上的人,不带停留,飞身窜出了窗户,死不休这才意识到自己着了道了,气的咬牙,紧追了出去,到了外面,左右看时,却不见陈默的身影,他想陈默身手随好,却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逃开,何况还带着一个人,但是他再附近搜寻一圈,却依然没有发现踪影,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怕招来官府的人,不敢多做停留,只好离开。
陈默其实并没有离开,她带了那人从窗户跳出,绕了几步,却又从门口进了酒楼,藏在角落里,看着死不休离开,她才显身出来,冲着死不休的背影顽皮的吐了下舌头。
陈默看看被她救了的那人那人胸口凹陷,显然是断了肋骨,而且还不止一两根,气息也颇为沉重,看样子伤的很是严重,陈默决定先送他去看大夫,那人却一手抓住陈默的手,断断续续说道:“你听我说,我没有救了,你………”
陈默听他声音越来越虚弱,急忙把耳朵贴了上去,不多时,外面忽传来许多声音,却是惊动了官府,来了几个差役。陈默不敢多做停留,带了那人的尸体,从后厨的小门离开,找了个郊外没有人的地方把那个人埋了。
这里她回了家里,陈默到了自己的房间,赵云柔坐在那里,眼睛红红的,好象哭过。
陈默问道:“怎么了”赵云柔勉强笑道:”没什么”,陈默皱眉道:“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何必瞒着我。”赵云柔这才支吾道:“刚才夫人来过,问你去了那里,还说我不懂事,也不知道劝着你,由着你胡闹。”
陈默说道:“是这样啊,她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必定是不敢招我,就拿你出气。”赵云柔拭着眼泪,轻轻笑道:“你回来就好了,我还在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其实我觉得你这样没有什么不好,夫人不过是骂两句罢了,你不用理会她。”陈默也笑了起来,说道:“刚才还哭呢,这就不当会事了”<!--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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