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还有些气鼓鼓的,回道:“同袍操戈,打架生事者,鞭扑之刑二十,视其度罚至多三日静立。”
李秀宁显然也有些恼火,不过并未表现出来,冷然说道:“好,你和赵亮各领鞭刑二十,罚静立二十四个时辰!”
陈默还是有些不服,嘟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李秀宁微微挑眉,说道:“不管为什么生气,军法便是军法,岂容藐视?尤其是你,身为军师,不能以身作则,还带头违法军规,本该重罚,上次还有五十军棍给你记着,这次罚完了就去做该做的事,倘若做不好,新账老账跟你一起算!”
李秀宁不可能因为和陈默怎么样便徇私情,反而更有可能遇事先拿陈默开刀,以戒众人,这一点陈默心里也清楚,成大事者,总需要一些铁血手腕,儿女情长那是童话,所以并没有在说什么。
总之她和赵亮都挨了二十鞭子,在校场上罚站。鞭子打下来痛虽然痛,但是不会伤筋动骨,打完也就完了,静立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火辣辣的大太阳下,一站就站一日,晒得人头晕眼花。
陈默这里和赵亮两个人互相堵着气,谁也不理谁,就这么站到天黑,陈默想想还要站一日一夜,就觉的难熬,罚静立比挨棍子难熬多了。
第二天天色渐亮,两人一边站着,相距不过两步远,还是谁也不理谁,眼看着太阳渐移,他们身旁一棵树在赵亮那边投下一片阴影,赵亮站在树荫里还好一些,陈默被晒的昏昏沉沉,口渴的直冒烟,心里想着李秀宁越想越来气,气了半日,想着等回去要出出气才行,琢磨一阵怎么出气,没想起整人的招,却想起“武德六年,平阳公主薨。”
陈默一阵黯然,出气的念头也做罢了,对这个女人,她那里任性的起来?
正想着,赵亮忽然拉了拉她,陈默恼道:“别烦我!”赵亮却跨了一步,跨过来,伸手把她推倒树荫下去了,自己站在太阳下,陈默这才反应过来,心里还是堵着气,转脸皱着鼻子对赵亮孩子气的“哼”了一下,赵亮也没理她,这一站又是好半日,陈默忽然说道:“喂,你说你干嘛逮着穆清咬啊?罚也罚了,主帅都没怎么追究了,你还要怎样呢?”
赵亮不说话,陈默一边琢磨,一边分析道:“人家一没耽误本职工作,二没伤害任何人,三没碍着你自己个去讨媳妇,干嘛恨的咬牙切齿的?除非。。。。。你想讨她做媳妇,结果没指望是不是?”
赵亮刷一下拧过脖子,恨着陈默说道:“你又想打架?”陈默看他反应这么大,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哈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赵亮便是一拳挥了过来,陈默急忙一闪,说道:“我可不跟你打了,在罚我站两天,我可以去死一死了。”
赵亮怒道:“你别胡说八道,这些事,能随便乱说嘛?”
陈默嬉笑道:“不说,不说了,我不会往人伤口上撒盐的。”赵亮脸色越发黑沉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黑,陈默站在树边,口渴难耐,仰头看着那些树叶,脑子里灵光一闪,看看左右没人,巡逻兵刚刚巡逻过去,也还没过来,于是身影轻巧翻起,便上树去了,到了树上看看,那一片片翠绿的树叶已经开始结露水了。
陈默摘片叶子,收集了一些露水就用叶子做杯,倒进了嘴里,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总好过没有,好歹能润润嗓子,她这里收集露水喝了一点,转头看赵亮站在一边也是嘴唇干裂发白,于是便用树叶又收集了大约能有一口水的样子,招手叫赵亮过来,赵亮不解其意,陈默道:“过来给你水喝。”
赵亮便过去了,陈默双手小心翼翼捧着树叶,说道:“张口。”赵亮一愣,陈默急道:“张口,要不然都撒了。”赵亮看她捧的吃力,便急忙张了口,陈默便蹲在树梢上,捧着树叶小心翼翼把水倒进了赵亮口中。
但是陈默运气很背的,李秀宁虽然重罚了她,心中还是心疼,昨夜趁夜色跑来偷偷看过她,今夜又趁夜色偷偷跑来看她,又怕被人发现,蹑手蹑脚,本打算远远看一眼就走,结果好死不死看到陈默给赵亮喂水。
于是陈默好容易熬到罚站时间到了,站的两条腿都有些浮肿了,回去看到的却是李秀宁沉着一张脸,白日里不好问太多,于是晚上摸进李秀宁的闺房,一掀床帐,迎面却是李秀宁直戳戳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直直看着她,似乎早预料到她要来了。
陈默倒被她吓了一跳,冷静下来才说道:“怎么了,这么瞪着我?”李秀宁道:“骗子。”陈默疑惑,随即听出这两个字中那股幽怨劲,诧异道:“我骗你什么了?”
李秀宁却直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的陈默心里发毛,陈默急道:“有话你说啊,别让我猜哑谜,爱人之间最要不得的就是冷战。”
李秀宁气道:“什么冷战?”
“就是谁也不理谁,心里有不满也不说。”
“我才没工夫跟你冷战,回你房间睡你的觉去!”
陈默却死皮赖脸蹭上床,说道:“你刚抽完我,也不慰问慰问我?”李秀宁把她推下床,气道:“慰问你?我该抽我自己鬼迷心窍才对。”
“到底怎么了?”陈默发懵,李秀宁却怒道:“出去!”
陈默愣了一下,转身出去了。李秀宁看她走了,兀自气得发怔,但是片刻后,外面议事厅中却传来陈默低低的抽泣声,李秀宁咬了咬嘴唇,到底还是心软,披衣出去看她,就见陈默抱膝坐在梨木雕花椅上,下颌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脸上清泪滴滴滚落,看着委屈以及。
李秀宁不禁道:“哭什么呢?”
陈默哭道:“你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我连自己错哪了都不知道,要是我的错你说啊,我以后注意就是,干嘛赶我走么?”李秀宁心里那点气被她的眼泪攻势瓦解了,只好说道:“昨晚我去看你了,你跟赵亮都干什么了?”
“给他喂了口水喝嘛。”陈默随口嘟囔着,忽然又反应过来,说道:“原来你吃醋啊,这样也吃醋?”
她忽然又破涕为笑起来,李秀宁却不解道:“吃什么醋?”陈默忽然想起来吃醋这个典故是唐朝建立以后的事,现在还没吃醋一说,便道:“你嫉妒了呗,好吧,我是忘了古代人可是讲究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男女授受不亲,我以后注意就是啦,我们那个社会男人女人接触很普通的,我哪想到你回来看我么,这说明你还是很疼我的。”
李秀宁皱着眉,陈默抹干了脸上泪水,凑过去撒娇:“我身上还有伤呢,你都不看看严不严重啊?”
李秀宁虽然还是心里不舒服,听她这么说,问道:“上药了嘛。”
“没有,你帮我上。”陈默继续发挥她厚颜精神,进了李秀宁的房间,脱了衣服,伏在床上说道:“你来看看。”李秀宁便点了灯,拿着等走到床边,一看陈默背上一条条青紫色的伤痕,心疼之余,叹了口气,陈默此时却坐了起来,伸手把她手里的灯拿走,放在一边,然后抱住了李秀宁,酥软的胸口贴在了李秀宁的胸口,轻轻蹭着,在李秀宁耳边碎语道:“你不想好好疼疼我么?”
李秀宁看陈默像只猫一样蹭着她,讨好她,刚才的怒气不由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伸手揽了陈默的纤腰,低语道:“你这个任性的丫头,我真可以完全信你么?”
陈默不语,只是深深吻住了她的嘴唇,两人缠绵在一起,李秀宁终于不计较陈默的张扬了,自己也上了床,拥着陈默,缠绵间,无意抬头,却看到床对面的桌子上放着的梳妆镜,清晰的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来,陈默雪玉一样的身子就在她怀里,玲珑的j□j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李秀宁一时神迷,从后面抱了陈默的纤腰,抬头看着镜子。
镜子中陈默半跪着靠在李秀宁的怀里,面色绯红,早已神醉心迷,修长的玉臂反伸出去,揽了李秀宁的颈子,脸颊贴着李秀宁的颈子磨蹭,雪白的身子从镜中一览无余,李秀宁伸手把玩着她柔软的身体,指尖在她嫣红的花蕾上轻轻划过,陈默的身体便像是触电了一样颤动了一下,j□j飘忽,不能自抑的分开腿,微微摩擦着李秀宁挤在她双腿之间的腿。
李秀宁久久把玩着这柔软的娇躯,恋恋不舍的手指滑过那片芳草之地,停在了腿间,陈默惊呼一声,身子痉挛似得攻了下来,满头乌发滑落,垂洒在她雪白的胴体上,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她就像夜之精灵一样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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