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记起不知道从哪看来的一句话,说越是自我意识强的女人越容易对男人产生性冷淡,因为满脑子根深蒂固阶级思维的男人,不论多么爱这个女人,都做不到发自内心的尊重这个女人本身的人格,更不可能完全平等的跟她做思想沟通。
李秀宁这样的女人,她不可能在这个时代找到一个可以理解她并且跟她有精神沟通的男人。
这不是想当然,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只是有的女人会选择妥协,会自我压抑适应这男权社会,李秀宁会选择怎样做呢?
交锋再一次开始,屈突通派出一支兵马,由一侧袭击了通向山上的哨卡,攻上了山顶。
然而营寨中却是一片寂静,没有守卫,没有旗帜,甚至都听不到马嘶声,阳光照射着土地,干燥一动就会带起尘土的土地上留下无数杂乱的脚印。
“报。。。。。。。。”
通信兵匆匆跑进屈突通的营帐中,说道:“禀报将军,营寨中空无一人,似乎已连夜弃营而逃了。”屈突通闻言,拍案而起说道:“我将这错刀山围的水泄不通,她们若要逃走,我怎会不知?查!”
“报………….反贼在北边山脊处集结,带兵之人是曾在周至守城的那名女将。”
“报。。。。反贼头子李秀宁不见踪迹。”
屈突通沉思许久,传令下去:“命令守兵严密把守山中出路,左将军即刻整顿兵马,上山探明情况。”
数千精兵在在山林中潜行,一声尖锐的鸣镝声突然破空,树林中传来一阵奇异的响动,隋军大惊随即发现这些响动是身边的树木发出来。
一颗颗高耸入云的大树发出吱吱声,缓缓倒下,向隋军头顶倒了下来。隋军顿时混乱,眼看着莫名其妙倒下来的大树四散逃命。
惨叫声中,错刀山上空飘起了飞扬的旗子,随着旗子的舞动,大批步兵突然从树林中杀了出来,这些人身上都穿着涂上泥土黄色和草叶浅绿色衣服,似乎凭空出现一般,在大树倒下之后冲进了隋兵中。
树干倒下时发出巨大的轰响声,许多隋兵在这混乱中被砸死了,没有被殃及的此时也乱作一团,转身只顾往山下跑去,此时又被伏军一冲,死的死伤的伤。
有人惊慌失措叫道:“将军,有埋伏。”带兵将领心知不好,忙传命撤退。他们这里手忙脚乱往山下撤去,树林中忽然一人从天而降,“嗖”一声轻响,那人影还未落地,一支箭已经由她手中射出,端端射中了隋兵将军,一箭射穿了他的护心镜,箭身摄入他的身体近半尺,几乎将他贯穿。
隋兵将军瞪大了双目,一头栽倒在地,隋军大乱。
那个身影飘然落于地上,却是李秀宁,李秀宁穿着一身铠甲,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翻卷,沉沉的眸子看着混乱的隋军,轻轻挥了挥手。
四周顿时万箭齐发,无数隋军在箭雨中倒了下去。
山顶上的旗子再次飘扬起来,随着旗子的飘扬,驻守错刀山的娘子军重新整合一处,向北山口攻去。
这一役,隋军折损两万余人,北山口也被攻破,屈突通不得已整兵后撤一百多里,扎营休整。
李秀宁对陈默再一次刮目相看,用树木设伏这一招,完全是陈默的功劳,陈默趁夜带人将埋伏圈中的树木砍开,却不完全砍到,留下一点根子让大树还直立着,在陈默精心计算下,待隋兵进入埋伏圈,只需推到一棵,便会如塔罗牌一般带倒一大片。
这不是简单的兵法了,这用到的各种计量方法,已经不是古人能够掌握的了,李秀宁心中对陈默的来历不禁更加相信了。
此时陈默正爬在议事厅的桌子上,用她那独一无二的鹅毛笔沾了墨水绘图.李秀宁在旁边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陈默抬头说道:“我在画工程图,我想给你这地方添点东西,保证让你的这个山寨固若金汤。”
李秀宁看着专心致志的陈默,看她一笔笔细描的图纸奇道:“莫非你学过奇门遁甲?”陈默闻言,扑哧笑道:“我在我们那里是学建筑的,其实我根本不喜欢这个专业,是我爷爷非逼着我去,我也觉得奇怪了,我爷爷很少干预我的决定的,就是这个上死活要我听他的,我不听,他给气的高血压进了医院,没办法,只好去学了,没想到在这里用到了。”
陈默确实没想到她这门专业能帮到她这么多,想在周至的时候,那大堆巨石堆起来,既不能让它不小心倒掉,还要轻轻一推就能整个推翻,也是需要相当的技术的。
李秀宁看着她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陈默却抬眼,嬉笑道:“我这次功劳不小吧?有没有奖励?”
她又开始邀功了,一场苦战下来,李秀宁有些疲惫,坐在一边椅子上仰靠着椅背轻揉额角。闻言说道:“你这次立了奇功,我不会亏待你的,回去必要重用你。”
陈默一手提笔,却道:“不是说这个,重不重用的,我无所谓,你不重用我我还是一样帮你,我是说………..不如奖励我一个香吻………”
“陈默!“李秀宁没想到陈默所谓的奖励居然是调笑自己,不禁羞恼,扬手便想给陈默一巴掌,谁想陈默见势,抢着说道:“打我不要紧,一巴掌换一个吻。”
李秀宁真真是无奈了,陈默厚颜指数超乎常人,不是谁都能招架得住。李秀宁羞恼之余,起身便要出去,陈默急忙拦住了她,说道:“你等等,图纸画完还要给你看看呢。”
李秀宁不耐道:“那你快画。”陈默却嘟了嘴,说道:“奖励。”
“陈默!”李秀宁又想打人了,陈默却道:“给我奖励,我马上去做正事。”李秀宁想了又想,看看身边也没有人,再看陈默微仰着头,嘟着唇不说话,那唇色莹润娇嫩,嘴唇线条饱满丰盈,不仅犹豫踌躇,那应该是从未试过的诱惑。
李秀宁在踌躇许久后,终于探头过去,吻住了陈默。陈默一下懵了,整个心花怒放,天旋地转。谁想她还没享受到多少,就觉得唇上一阵剧痛,痛得她本能的就推开了李秀宁,随手在唇上摸一把,已经出血了。
陈默痛极,捂着嘴巴,眼看着李秀宁,却见她恶作剧的笑道:“叫你得寸进尺!”陈默哭笑不得,在看她笑的得意,心里又爱惜起来,当下只好惆怅一声:“我去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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