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人对陈默叫了一声:“快带主帅走,我给你们断后。”来的原来是马三宝。陈默松了一口气,脚下一软,连怀里的李秀宁一起摔在地上。抱着一个人一阵狂奔下来,陈默觉的自己的肺都快要炸裂了,一手撑在地上,只剩下大口喘气了。
马三宝身后的骑兵们都跟了上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扶起李秀宁和陈默,把她们送上了一辆马车。
李秀宁胸前的伤口又裂了,这一路逃命,她胸口的伤刚结痂,又被挣裂。反反复复,就没见好一点,而且还有发炎的迹象,李秀宁人也有些低烧。
然而她被救回来,回到鄠县还未等大夫来,就先吩咐人叫马三宝速来见她。
马三宝匆匆赶回来,看着脸色蜡黄的李秀宁,抱拳道:“主帅有何吩咐,交给属下就好,您还是要多保重身体。”虚弱的李秀宁坐在榻上,身体靠着旁边的桌子,说:“我叫穆请吩咐你查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军中的女大夫此时才匆匆赶来,一看李秀宁的脸色就被吓了一跳,都顾不上施礼,急忙走到李秀宁的身边说道:“主帅,还是先让我给你看一下伤,有什么事稍后再问吧。”李秀宁摆摆手说道:“就在这上药吧。”
女大夫犹豫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跪坐下来小心翼翼地解开李秀宁的衣服,让她斜披的着衣服,小心的查看李秀宁的伤势。
陈默微皱着秀眉,看着李秀宁说道:“有什么事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啊。”李秀宁却自顾自地对马三宝说道:“你说你的。”
马三宝回道:“您交代的这件事,那日赵亮他们一回来,属下就想到了。立刻审了那日随你一起去的那队人,果然有三个人是出行那日临时从别的营借过来的。那个队原来的三个人在前一日被人邀了去酒楼喝酒,回来之后就腹泻不止,不能出行。队长怕误事,于是借了三个人过来。”
李秀宁道:“队长也审过了?”马三宝点头说道:“队长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邀了那三人去喝酒的人,就是奸细。因为那天借过去的人,就是他手下的。只是那天出事,他人立刻就逃了,这人叫明遂。”
李秀宁却在这时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声,银牙咬的咯咯作响。原来大夫用白布沾了酒按在了她的伤口上,一时间疼得她汗珠子也下来了。陈默心疼地扶了她的肩膀说道:“秀宁,别强撑了,先休息吧。”李秀宁却呼了口气,摆手说道:“你去歇着吧,我还有事要问。”
马三宝继续说道:“我已经发传令搜捕此人,主帅……”李秀宁打断了他,说道:“我只担心军中不止他一个奸细,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屈突通那边如何?”马三宝道:“屈突通第二天就出兵攻下裴家营百余里的地方,我一直严防死守,未曾出兵。屈突通这老东西虽然狡猾,但是没占到多大便宜。不过……”
李秀宁急忙追问:“不过什么?”马三宝道:“眼下我们这边情势吃紧,屈突通与凤县守兵两相呼应,我们守的着实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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